“咳,我可以回去。”許未理解江硯白不好包庇,人家到底幫過自己幾次,老是當人的面逃課扣分實在是不給面子。開學才兩周不到,這已經是第四次撞個正着了。
“又沒吃早飯?”江硯白合上記分冊子,神色并沒有學生會一向嚴謹公允的樣子,反倒有些不着痕迹的輕佻。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次跟他一起評分的同學真好鬧肚子,所以此時隻有江硯白一個人,他讓開路,“小籠包還剩最後幾籠,現在跑還來得及。”
明白了江硯白意思的許未嘴角翹起,道了聲謝後飛奔而去,嚣張的發絲在陽光下跳耀着仿佛閃爍而去的流星。
江硯白縱容了他一次,但許未沒那麼厚臉皮,總走新同桌的後門。隔日他十分給面子地沒翹自習,然而依然遲到沒能過早的他餓得頭昏眼花,隻能半死不活地趴在課桌上,生無可戀地數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他這樣着實可憐,江硯白又一次在執勤後給他帶了早餐。
仿佛是暗地裡反向的保護費,江硯白用早餐買了許未的“安分守己”,這樣操作了幾天後,兩人之間多了某種無形的默契。
再後來江硯白幹脆到校時就提着熱乎乎的早餐,等着許未來吃,早餐的花樣經常變化,味道都很不錯。
再再後來,江硯白也會跟着許未一起過早,按他的說法是這樣省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然習慣被投喂的許未沒有任何異議,甚至開始點餐……
溫水煮青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等許未意識到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習慣了許多事,關于江硯白,這些細節漸漸地融進了血脈裡幾乎要成為本能。
秋日清晨的風涼涼的,吹得許未鼻尖有些酸,淩晨冷水澡以及濕頭發的報應也終于降臨,使得他腦子有些發熱。
蟹黃湯包的熱氣升騰,像是要熏進他的雙眼。許未沉默片刻,擡眸看向微笑着注視着自己的男生,問道:“江硯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許未總是忘記吃早餐,因為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父母就沒有催他起床催他吃飯了,他總是看着空落落的客廳才想起來,父母送弟弟上學去了,然後他們還要匆匆忙忙地趕去各自的公司,他們沒時間管他。
許未不喜歡吃面包、三明治等沒有熱氣的食物,因為他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醒來後的餐桌上早已沒有了熱騰騰的餐點,許家的規矩裡從沒有剩菜,每餐定量必須吃完,沒被等待的他餓了隻能從冰箱裡拿出冰冷的面包和牛奶,味道千篇一律,沒有驚喜,沒有期待,許未吃了一個月就不想再碰了。
已經很久很久,許未沒有好好吃過早飯了,這甚至讓他養成了随意對待早飯的習慣。明明一頓不吃就餓得慌的少年,漸漸地發覺餓一下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會死,沒心情沒時間的時候,不吃就不吃。
習慣真的很可怕。
然而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江硯白覆蓋掉了過往,賦予了他新的習慣。
許未蓦然回首,驚覺在他習慣之前,江硯白似乎已經對他很好了。
不是硬塞的強求的公諸于世的好,而是潤物細無聲的,讓他不知不覺依賴上的好。
“有嗎?”江硯白似乎也在回想,“這樣就夠了嗎?”
江硯白忽然走近了一步,近得讓許未恍惚覺得對方是想要來擁抱自己。
他怔愣着立在原地,看着江硯白目光灼灼,默許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發頂:“許未,你可以貪心一點。”
發頂的手掌同溫和的嗓音一起下滑,江硯白的指尖捏了捏許未的耳垂,溫柔的話語更擦熱了它。他說: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你值得最好的。”
“臉怎麼這麼紅?”聞醫生盯着許未的臉,沉吟了一下,“是哪裡不舒服嗎?抽血應該不至于啊,不過你處于假性分化期,身體素質要虛弱些,也說不定……”
“沒,沒有不舒服。”許未連忙搖頭,“我就是覺得有點悶,等會兒吹吹風就好。”
許未根本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江硯白。原本他還打算咨詢聞醫生關于信息素是否會影響心理的事,現在也不敢問了,江硯白就在身後,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會當着他的面問。
之前聞醫生就叮囑過一旦标記進行誘導分化後,一定要來醫院做檢查。許未沒有不當回事,隻是這兩天運動會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腦子亂糟糟的,一時沒想起來。
倒是江硯白給他記着,特意帶他過來。
兩個人一同出現在abo信息素專科的時候,許未不期然想起來第一次跟江硯白到這個科室的場景。
科普小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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