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幫手的仆役在薛少塵小院中來回穿梭,即便輕手輕腳,但仍舊免不弄出些聲響來,即便李長勝平日是懶散的性格,也不免被這吵鬧的聲響給吵醒,推門出去面色不虞地直往院落去走。
“啊,李兄,早上好,早上好!”一瞧見這個面色有些陰翳的男人,薛少塵就面帶喜色說道,“是我弄東西的聲音太響,吵到你休息了嗎?抱歉!抱歉!”
“不,沒什麼。”李長勝一瞧見薛少塵,毫無笑意的臉上便勉強扯出一個笑來,面上的肌肉抽動着,顯得有些奇怪,“我隻是好奇少家主的院落裡怎麼會這麼多人,在做什麼事罷了。”
“這倒不是不能回答你,李兄。”薛少塵面上的笑意不曾消失過,“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來我這裡來呢!”
“哦?”能叫薛少塵都無比歡迎的客人着實叫李長勝好奇起來,“冒昧一問,是什麼樣的客人值得你人如此陣仗?”
“你們把那個花瓶擡進我庫房去!”薛少塵叫了一聲,似乎很是興奮,幾乎想也沒想就脫口說道,“什麼樣的客人?哈!怎麼說才好呢!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長勝啊了一聲,又問:“你的救命恩人?”
“是,是我的救命恩人。”看到仆從将最後一點裝飾弄好,薛少塵便轉頭對李長勝道,“李兄還有什麼事?”
李長勝雖說平日裡狂妄自大,但在别人家裡多少還是會看些眼色,他自是瞧出薛少塵不想多談,于是悻悻然告辭,但多少留了個心眼,轉身找人打探去了。
而那李長勝前腳剛走,後腳言娘子就出現了,薛少塵見得言娘子來,自是笑道:“你又去什麼地方偷着睡覺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言娘子在薛家約有三十年,是薛少塵手底下一等一的利落人物,少家主院中的掌事娘子,比起旁的奴仆小厮,自是有不一樣的分量,心中也是清楚薛少塵并非怪罪于她,于是也笑道:“少家主自己醒得早,難道也不管旁的人嗎?我昨個兒忙到後半夜,現下起遲了也不能怪我。”
薛少塵自是曉得言娘子是為什麼睡晚了,于是搖頭不提,隻是又揀了幾件事說了,言娘子便也囑咐下人,一一去做。
待到東西收拾好時,天色已經大亮,言娘子與薛少塵一道進了客廳,言娘子也不客氣,隻是自己倒了水去喝,薛少塵也不惱她,也自己動手去倒水,兩個人好似尋常好友一般,隻是坐下來說話。
“少家主說的客人是從哪裡來的?約莫什麼時辰能到?今日借了湯相公院裡的廚子,看着時候已經開始做菜了,萬不好有叫客人來了菜沒做好,或是拿熱了幾遍的菜去招待的道理。”
“是午時,但現下已經是巳時二刻,言娘子,你不是先比我早拿到的拜帖,怎麼還來問我?”
言娘子笑了一聲道:“少家主等的有些心急呢!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這兩位來客的喜好和忌諱,少家主就沒有什麼要囑咐我的麼?”
薛少塵道:“這兩位都是好相與的人物,言語談吐俱是不俗,我隻擔心送上來的東西不夠精美,隻是現下約定的時間快到,我既不知道她們從哪裡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身在何處,雖說她們遞上拜帖說是會在午時到達,可到了現在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也不見到這兩位的人影,竟叫我隐約擔心起來,遇到這兩位的事都像做夢,好在青筠與你都能為我作證,這兩個人并不是什麼夢裡我所臆想出來的。”
“說起這個,少家主還沒有向我說過關于她們兩個人的故事呢!當然,我是說,和家主還有湯相公說的不一樣的,完全真實的版本。”
薛少塵并不害怕把關于黑市的那一部分告知于言娘子——畢竟摩庫羅此人就是言娘子介紹——說言娘子效忠于薛家,倒不如說她效忠于薛少塵。
“你想知道麼?”其實薛少塵一直都想要把故事找個人訴說,但最好的朋友與他一同經曆了這事,而李長勝并不可靠,自己的兩個父親也不會想知道他是在哪裡第一次遇到這兩個救命恩人,于是在言娘子這麼問的時候,他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和盤托出了。
“你知道我這次為了兩極秘境的名額,去了黑市吧?”
“這我自然知道。”言娘子笑道,“少家主的向導還是我幫你找來的。”
“是,是,這個自然不能忘記。”薛少塵道,“不過你不知道的是,我在黑市裡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當然,這個事稍微遲點再說,我先同你說我是怎麼遇到那兩位的。”
于是言娘子做洗耳恭聽狀,耐心等候着薛少塵說出自己的故事來。
薛少塵坐在那裡,似是陷入回憶,緩緩說道:“你知道的,但凡去了一個地方,便要往熱鬧的去處去瞧,你介紹的向導——他的名字太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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