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松那時候和我說,這大半夜誰會來這裡?隻怕是有問題,于是我們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輕忽懈怠。”
“誰知走得近了,卻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我與侍蘭都不敢多話,隻是行禮問好。”
趙瑞兒眉頭一蹙:“是誰?”
侍蘭品松兩個弟子将眼在堂上一轉,然後伸手指了指坐在那裡聽他們兩人說話皺眉的無赦,異口同聲道:“正是無赦仙君!”
無赦當即一拍茶幾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昨夜都待着自己屋子裡沒出去過!”
侍蘭品松相視一眼,顫聲道:“可您那張臉,整個天極宗上下,誰也不會認錯啊……”
無赦更怒,站起身來,一手一個,伸手就揪住兩個弟子的衣襟:“你們可他媽看仔細了!是老子不是!”
那兩個弟子本就修為輩分都不如他,現下又被揪着,就算戰戰兢兢的,但也細細去看了無赦的臉,随後道:“真的是仙君不錯。”
雷嬌坐在上首,輕聲開口:“仙君,他們與你無冤無仇,不必要說些假話來冤枉誣陷于你。”
無赦雖是生氣,但知道雷嬌說得有理,隻是将手一松,背過身去,低聲罵了幾句:“你們繼續說,然後呢!瞧見‘我’了,然後呢!”
那兩個弟子搖晃着站穩,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雷嬌,得她同意後,這才繼續開口道:“仙君見得我二人,便先問了幾句話,都是與看守嚴格之類的問題,我們不敢托大,自是一一回了,仙君說得幾句,便忽然開口說要去囚室看看。”
品松怯怯看了一眼仙君:“仙君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人又是他抓的,我們不論如何都不好拒絕,自是隻能應下,暫時解了封印,帶人下去了。”
侍蘭道:“因着門前看守不得無人,所以是我帶仙君下了石室,留品松一個人在上頭,開啟囚室的機關我也是知道的,我心想仙君也必不會來劫人,故而一道下去了。”
“那石室昏暗,不見天日,囚室門口也隻有一個小窗可以勉強看人,仙君站在門口往那小窗裡看了一眼,就推說看不清,要我打開門去。”侍蘭指頭絞在一起,“我自是不願,但他威壓赫赫,加之修為高深,我心中即便再不願,也隻得将那門打開了,可誰料那門一開,我就覺得後腦一痛,昏過去前,隻瞧見仙君的那張臉……”
那品松接着道:“我見仙君與侍蘭半晌不曾上來,心下便生疑,于是想要下去看看,但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也覺得腦袋一疼,昏過去前還瞧見仙君背着個人出去了,待到再醒,便是師父下來巡視,我才曉得囚室已空,人已被劫走了。”
“事情就是這樣。”雷嬌叫這兩個弟子退下,看向無赦,“仙君,若是一個還能說是誣陷,兩個都是如此,你又作何解釋?”
這兩個證人站在面前,說的有鼻子有眼,無赦坐在那裡簡直是百口莫辯,他隻能道:“我昨夜都在屋中!不曾出去過!”
“哦?”雲平斂目,手指在光滑潔白的茶杯上來回摩挲,唇間帶一抹笑意,“可曾有誰看到仙君一整晚都沒出去過麼?”
無赦被她一問,啞口無言,一拍茶幾,那茶壺茶杯落到地上,叮叮當當碎了滿地:“老子就是不曾做過!”
雲平輕笑:“這可說不準,畢竟比起把人交到我手上,仙君更偏向于把人囚在天極宗吧,但仙君心知這概率不大,若是铤而走險……”
她話說一半,可在場之中隻要有點腦子的,都能懂她未盡之言。
無赦被衆人目光一掃,臉都氣紅了:“不是老子做的就不會是老子做的!老子用得着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麼!”
雷嬌曉得無赦脾氣,這人性子剛直不阿,叫他撒謊隻怕比殺人還難受,但現在人證俱全,又如何叫無赦辯駁?
于是她摩挲手指,裝作撣灰,漫不經心道:“我自是相信仙君的,隻是……”
她頓了頓:“仙君接下來,還是不要再管事情的好。”
雲平聽得此言,心中暗笑,雲澄坐在一旁看見這堂上無赦模樣,像是明白了什麼,但她并不多言,隻是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低頭喝茶。
趙瑞兒卻坐在那裡不動,目光如火如電,直直去看雲平,見雲平不動聲色,心中便有了幾分眉目。
無赦雙手緊握,一張臉皮都氣得有些發紫了,心中隻覺得苦澀無奈,有氣也不知道從哪裡出,當即罵道:“誰他娘稀罕管這事情!不是老子做的,就不是老子做的!”
這話擲地有聲,倒叫衆人擡頭都去看他,卻見無赦自懷中摸出一把短刀來,雪亮鋒利的刀刃晃得人眼睛有些疼,隻是又重複了一邊方才之言:“不是老子做的就不是老子做的!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就讓我有如此指!”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皇牌鐵騎 滿級錦鯉穿書八零養五寶 殘皇非你不可 美人隔雲端+番外 落水沉沙 母女之間的戰争 今日大吉宜和離 王妃有間美男館 抄家前,搬空敵人庫房去逃荒種田 新晉小花了解一下 白玉美人在八零 從飼養魔女開始成神 古代天災:全家一起去逃荒 穿書後惡婆婆隻想養老 本宮在現代養崽崽暴富了 欺詐者 謊言是六月的錯覺 知己+番外 她不是薔薇 小嬌嬌是偏執少帥白月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