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崇!”
無赦看不清抓住趙歸崇那人的臉,但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高聲去喊趙歸崇的名字。
“無赦仙君。”那人的聲音冰冷無情,帶着鄙夷,“你要救這個畜生嗎?”
無赦冷聲道:“你是誰?你在這裡裝神弄鬼做什麼!”
那聲音冷笑一聲,并不回答,隻是聽得嘩啦兩聲,趙歸崇的身子又忍不住顫抖起來,臉上流下汗,似乎極為害怕。
“無赦仙君,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這議事廳内室有一間這麼冷的密室,而這裡保存着一個人的屍體。”
無赦抿唇:“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仙君為何不問問他?”那聲音有些飄忽,抓着趙歸崇脖子的手往上,掐住了男人的下巴,逼着趙歸崇看向躺在大氅上的君莫笑屍身,“你該好好問問他,為什麼他的師弟會死在這裡,躺在這裡,冰冷不見天日。”
無赦被她這麼一提醒,才思及什麼一般,橫眉怒目道:“歸崇!方才在大廳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趙歸崇閉了閉眼,不敢動彈,但那尖銳的鈎子已經抵上他的後肩,似乎他隻要不回答或者說謊,就會穿進他的琵琶骨。
——就像他對君莫笑一樣。
趙歸崇喉頭滾動,猶豫顫抖道:“仙君,我、我沒有,啊——”
這慘叫聲來得突然,趙歸崇的身子一動也不能動,但他尖嚎痛苦,面白如紙,在衆人瞧不見的地方,那尖銳的鈎子已經有一半鈎進了他的右肩。
“宗主,怎麼能撒謊呢?”那女聲輕輕柔柔,似在輕笑,但語氣冰冷陰沉,“還是說,你想它全進去,穿過去?”
趙歸崇短促地喘息,幾乎語不成句,而趙瑞兒站在那裡,似乎不曾聽見,隻是低頭看着君莫笑的屍身不曾說話。
無赦站在那裡,想要上前,但聽得趙歸崇尖叫一聲:“别過來!别過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無赦罵道,随後轉頭去看趙瑞兒,“他是你父親,你——”
“我沒有這種父親。”
趙瑞兒眉頭一蹙,顯出一種厭惡和嫌棄來:“五十年前我爹就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惡賊,是魔鬼,是為了宗主之位設計陷害别人,是因為心中怨恨挾私報複,比豬狗還不如的畜生禽獸!”
那聲音聽得趙瑞兒說完這話,笑将起來,越發凄厲悲傷,她彎腰低頭對趙歸崇道:“你瞧,你女兒都不肯救你。”
趙歸崇張大了嘴,連叫喊都不敢有,隻能感受到冰冷刺骨的鐵鈎穿過皮肉,磨在骨頭上的聲音。
“你還有一次機會,如果再敢說謊,那它就會真的穿過去了。”那聲音溫柔,卻帶着嗜血的威脅,趙歸崇養尊處優這麼些年,何曾遇到過當真要下死手的人,更不必說這人每一招都下了死手,也不知給他服了什麼藥,現在隻能任人擺布,動彈不得。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現下他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說,要我說,說什麼?”趙歸崇戰栗不止,不隻是因為還冷還是因為别的。
“還能有什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樁樁件件都說出來。”那女聲的主人指尖冰涼,拂過趙歸崇的臉龐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不要想撒謊騙我,你做的什麼事,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首先,你先告訴我,他是怎麼回事?”
那隻手猛地掐住了趙歸崇的下巴,逼着他去看躺在地上的君莫笑屍體:“告訴無赦,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趙歸崇的目光接觸到君莫笑的臉,下意識閉起眼睛,不敢去看,無赦注視着一切,又想起方才廳中聽到的話,下意識就問:“歸崇!莫笑的死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系!”
他這話擲地有聲,隐含殺氣,趙歸崇不敢說,但聽得黑暗裡發出聲響,無赦下意識伸手去擋,卻接到一個小小的芥子袋。
“仙君,打開看看。”
随後便又聽得趙歸崇慘叫一聲,錦衣華服的男人肩上斜橫出兩隻尖銳無比的尖刺,隻聽得嘩啦兩聲,那尖刺便被死死扣住,再不能輕易取下,趙歸崇疼得快要昏死過去,但那人似乎早就料到會是如此,掰開趙歸崇的嘴,往他口中塞了一枚丹藥,那藥丸帶着一股子極為濃重讓人欲嘔的腥膻氣,入口即化,幾乎一入口,就叫趙歸崇整個人清醒過來,便是想要昏死過去都做不到,隻是強行叫他記住這一切一般,又動了動那穿琵琶骨的鈎子。
趙歸崇慘叫一聲,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傷口都做不了,隻能跪在那裡,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慘叫。
無赦伸手打開芥子袋,從裡頭摸出幾張已經有些發皺的紙,他捏在手中,隻掃了一眼,随後目光凝重,越看越快,看到最後幾乎忍不住要将那紙捏碎,垂首看着,話也講不出來一句。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本宮在現代養崽崽暴富了 謊言是六月的錯覺 殘皇非你不可 古代天災:全家一起去逃荒 她不是薔薇 今日大吉宜和離 王妃有間美男館 抄家前,搬空敵人庫房去逃荒種田 從飼養魔女開始成神 欺詐者 落水沉沙 美人隔雲端+番外 小嬌嬌是偏執少帥白月光+番外 新晉小花了解一下 穿書後惡婆婆隻想養老 母女之間的戰争 白玉美人在八零 滿級錦鯉穿書八零養五寶 知己+番外 皇牌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