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第一個最小,約莫小臂長寬,中間這個略大,也不過是腿長,最右邊這個卻是寬大,隻能容得一人站直了通過。
岚客便往右邊走去,叫泓兒走在她後頭。
這右邊洞口既深且長,卻格外平順,二人小心翼翼前後走着,就突然聽到細小的風聲,岚客伸手緊緊攥住泓兒的手,将她護在身後,舉起火把一看,隻瞧見面前豁然開朗,顯出一個巨大的山腹石洞來,洞頂上綴着無數黑影,懸挂其上,而往下一兩層樓的高度,一瞧便能瞧見有微弱的火光在燃燒,隐在憧憧懸挂的黑影之後,猶如點點星輝,而左前方那處的火光旁正坐着兩個人。
岚客定睛一看,不由得心喜,這兩個人雖然蓬頭垢面衣衫褴褛,但瞧得出來并無什麼大的損傷,也沒有缺胳膊斷腿,正是薛少塵與單不秋二人。
于是她握緊泓兒的手,準備攀下岩壁,卻忽的聽見這山腹内傳來一陣石頭碎裂的聲響。
那聲音極蒙,若非耳力極佳,加之這山腹内空曠安靜,隻怕也聽不出來。
岚客心下生疑,于是扭頭往聲音來源去看。
她當年在山島之上待過,有時候夜無火光月華星輝,雙目竟也逐漸練就可在黑暗之中視物之能,于是她眯眼去瞧,便瞧見右前方的山壁上也有小洞,隻是并不大,但那聲響逐漸近了,便瞧見那小洞似有碎裂之勢,緊接着便是哎呦一聲,竟憑空顯出一個人來,險險地攀在那被拓大的小洞口岩壁上。
那哎呦一聲清脆響亮,在這空曠之地傳出,聲音便極大極響傳出去,坐在火堆旁的薛少塵與單不秋一驚,同時擡起頭來,但卻什麼都沒瞧見,那火光能照射到的地方有限,而那小洞正正好在那火光照不見的地方,但那碎石落地發出極大聲響,也叫這兩個少年人走過去細看。
岚客站在那洞口細看,泓兒将頭擠過來也要看,于是岚客便将身子側了側,隻叫泓兒将頭擱在自己肩膀上。
那右前方洞口那個人是誰,岚客不得而知,但見那人一腳踩空,急忙抓住那岩壁哎呀一聲,随後便瞧見那黑暗裡又伸出一隻手來将人一拉一拽,便回到洞裡去了。
一時間又是安靜。
薛少塵同單不秋走到那落石點去看,之間那落下來的石頭方方正正的切口,心下生疑,立時擡頭往上去看,但什麼都沒瞧見,火光之下,少年一張臉邋遢髒污,但眸子卻亮,叫正在暗處盯着他們的趙瑞兒和劍秋白看了個清楚。
“是他!”
劍秋白身子與趙瑞兒緊緊貼着,氣吐在趙瑞兒耳邊,聲音有些興奮:“這個人我認得。”
緊接着帶着疑惑嘀咕道:“可他怎麼又在這裡?”
趙瑞兒被她一說話弄得渾身不自在,少女說話時胸口震動,緊貼着自己,感受頗為清晰,她不由心神蕩漾,下意識道:“這人你認得?那他是誰?”
劍秋白道:“這人你難道不認得嗎?”
趙瑞兒隻是搖頭道:“我不清楚。”
劍秋白繼續道:“他是我未婚夫,唉,隻是我真不想嫁給他的,但是師命難違……”
随後又是自顧自絮絮叨叨說了些話。
趙瑞兒隻是聽了“未婚夫”三個字便當下有些混亂,劍秋白後頭那些絮叨并沒有細聽,她對修真界之中的關系姻親并不了解,猛一聽到劍秋白說那是她未婚夫婿,心中不知為何湧出些不快來,但她并不表現,隻是道:“那這個人是能信得過嗎?”
劍秋白道:“如何信不過?血眼佛薛家的少家主薛少塵,怎麼信不過?”
薛少塵這三個字一出,趙瑞兒渾身一震,當即轉眼去看那下面的年輕人,細細端詳一番,心中便生出更加複雜古怪的情感來。
是,是,現在細看,這氣質同眼睛,竟沒有一處不像他的。
趙瑞兒道:“好,那我們便下去。”
她強壓住心中情感,腦子裡卻是一團混亂,不知為何想到了湯哲與江折春來,隻覺得又高興又難受。
高興的是這孩子是湯哲之子,難受的是他的另一個父親是薛灜。
一愛一恨之下,她都不知要如何面對薛少塵了,于是隻對劍秋白說道:“我與他并不相熟,等等就要麻煩你同他說話了。”
劍秋白道:“雖然我與他有婚約,但也并沒有很親昵,說起來倒似過路客,是點頭之交。”
趙瑞兒并不多言,隻是道:“即便如此,卻也比我這一點都不認識他的人要好。”
這話一說,心中又難受起來。
劍秋白是個粗心眼,并未察覺,隻是抓住趙瑞兒的手道:“即使如此,你便跟在我後面。”
說完兩個人縱身一躍,便落在了薛少塵同單不秋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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