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捏緊了拳頭,可她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那老妪跪在地上拉着那兵士的衣角,死活不肯松手,那兵士發狠,眼看就要拔出刀來。
“住手!”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另一個看起來位階更高的将士攔住了他。
這人徐晗玉認得,是當初随她一起在南楚盜取邊防圖和傳國玉玺的李牧,後來還是徐晗玉在劉琛面前進言,将他派去戍邊,原本他節節高升,已經成了北燕的一員大将。可惜造化弄人,北燕說亡就亡了,徐晗玉還以為他早已死在沙場之中,沒想到今日還能遇見。
李牧從那兵士搶來的糧食中又掏出一些還給那老妪,先頭的兵士明顯有些不願意,可是卻不敢多說什麼。
徐晗玉垂眸思量,或許李牧就是她的轉機。
征了半日的糧食,所獲卻是寥寥,百姓們自己吃的都沒了,哪裡還有多餘的,李牧給州牧說了實情,毫不意外得了一頓申斥。
他也不惱,反正不過是苟延殘喘,多活一日少活一日的區别。
李牧從刺史府裡出來,正要去城牆換防,沒想要卻看見一個熟人站在街角對他淺淺一笑。
他心神一震,支開手下,跟着那女郎走到僻靜之處。
“見過景川……”
李牧剛要行禮,便被徐晗玉擡住手臂,“喚我晗玉便可,一别經年,清揚兄别來無恙。”
李牧苦笑一聲,一别經年,早已物是人非,國破家亡,又怎麼可能别來無恙。
二人三言兩語簡要交代了各自的境遇,李牧在同南楚的作戰中受了傷卻撿回了一命,北燕亡後,輾轉到了曹州,在這裡謀了一個副将的職位。
“曹州撐不了多久了,清揚兄為何不另尋出路?”
李牧歎了口氣,“女郎以為我不想嗎,可是這天下盡是南楚的軍隊,我又能去哪裡。”
當初李牧同徐晗玉盜取邊防圖和傳國玉玺,可謂是把謝家得罪了徹底,的确不可能再投向南楚。
“是我連累了清揚兄,”徐晗玉愧疚地說。
“女郎萬不可說此話,我本就是北燕人,為國出力何來連累一說,不過是時運不濟罷了,造化弄人,誰也怪不了。”
“清揚兄的是,的确造化弄人,可我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我有一計或許能救得了曹州。”
徐晗玉附耳将她的一番謀劃說了,李牧眼睛一亮有些心動,可是依舊猶豫。
“我知道清揚兄擔心什麼,這一計铤而走險,清揚兄是害怕南楚容不下你。”
見心事被徐晗玉戳破,李牧也很坦蕩,“沒錯,女郎此計若換做他人或許還有希望,可是謝家恨我入骨,恐怕不會饒了我。”
徐晗玉早就為李牧想好了路,微微一笑,“清揚兄不必擔心,我有一物贈你,有了此物,南楚定會接納你的。”
這年立秋,曹州閉城四個月後,和秋意一起光顧這座死城的還有謝虢稱帝的消息。
不過短短幾年,謝家一統四國,結束了這片土地上長達百年的分裂,重新建立了一個嶄新的國度。
誰能想到當年一個寒門出身的庶民會有一天成為這天下唯一的霸主。
和謝虢的曠世基業相比,這場登基大典十分樸素,減去了許多不必要的繁文缛節。
謝虢欽定的國号——乾,年号元章,改金都為元都,是為大乾國都。
有人猜測這名字會不會和元章帝的發妻乾元公主有什麼關系,但也隻是捕風捉影罷了,不過有心之人,卻暗暗對謝斐多留了注意,畢竟這位可是乾元公主留下的嫡子。
至于乾元公主本人,甚至還有傳言說她并未病逝,現正在某座古刹清修,不過對于這些流言蜚語,并無人理會,謝虢的後宮也并沒有多一位發妻。
後位空懸,以謝虢如今的能力并不需要顯赫的國丈,相反,新朝的所有臣子都對這位鐵血帝王俯首帖耳,無人敢置喙後宮。
便是立儲之事,衆臣觀謝虢沒有立定太子的想法,在朝堂上也都乖覺的閉上嘴,仿佛有無東宮不過是一件無傷大雅之事。
朝堂上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在私下卻暗流湧動。
謝虢一共有五子二女,膝下并不單薄,五皇子和六皇子年紀尚小并不在考量之中,而大皇子謝騰占了一個長字,明面上也頗得帝王歡心,為人寬厚,素有雅名。
二皇子謝斐則占了一個嫡字,乃是正兒八經的謝虢唯一正妻所出,為人骁勇,大乾的國土有一半是他打下來的,不過早年性子傲慢,素來乖張,身上還有前朝皇室的血脈,和謝虢似乎時有龃龉。
三皇子謝遊相比起來則有些平庸,性子優柔寡斷,但也挑不出大錯,可是說是前面兩位的綜合……總之這三位各有優劣,買碼一下也無法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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