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尹舟刨根問底起來:“我腦子有點脹。那個……我不至于無緣無故跑來這問人吧。你把來龍去脈細細說來,别有什麼大事讓我給誤了。”
舒渙渙湊近向尹舟,娓娓道來。“五年前,許大人帶殿下來聽戲……”
話說這偃月閣建造于十年前,雛形就是個戲樓,閣主柳偃月是個奸商,專門把它建在女支院對面,搶了不少女支院的老顧客,同時也給女支院引來了不少新顧客。兩樓相依相生,經過洽談,倆家合成一家,在樓上搭了座天橋連為一體。後來生意越做越大,開起酒肆茶館等等來。東閣這邊一樓館子,二樓住店,三樓當鋪,西閣那邊一樓戲廳,二樓賭場,三樓快活林。人來人往,閑話八卦,便成了消息最集中的地方。尋醫問藥、打聽人事、求活兒養家糊口……來這就對了。
當朝大臣許應宗是閣主柳偃月的老鄉。柳偃月作為一個商人,豈有不主動讨好的理兒,多次邀請許應宗到閣中做客。一來二去,許應宗發現有不少官吏來樓裡尋歡作樂,破費不小,更有呼呼渣渣管不住嘴的,自誇聰明強幹、能撬朝廷公糧而朝廷毫不知情。
許應宗便告之晉珩,邀晉珩來此暗訪。晉珩一到,果然有蠢貨正在發狂。晉珩按住不發,隻道一句:“此閣留得,以好清君側。”
于此,偃月閣正式成為了皇家秘密監察機構,除了晉珩、許應宗、柳偃月和舒渙渙四人,再無人知曉。
至于舒渙渙有什麼資格知曉。第一,她愛跟姐妹們八卦,料多;第二,她追捧者衆多,不乏位高權重者,接觸到的消息最有質量;第三,他是柳偃月的養女,自己人,靠譜;第四,聰明伶俐,演技精湛,守得住嘴;第五,幹得好,晉珩賞她男人,幹不好,晉珩削她腦袋。
舒渙渙曾打過晉珩的主意,百般勾引,但晉珩的冷漠一度讓她懷疑人生。後來她推斷,晉珩之所以冷漠極有可能是因為那個有三顆痣的女人。
向尹舟聽罷,來了興緻,問:“那我病了的這兩個月可有新鮮事?”
舒渙渙又吃了一個桔子,略顯無聊:“沒什麼大事,說得上事的傍晚時倒有一件。叫什麼來着,我想想……噢!韓紹跟一個叫艾生的小太監打起來了。”
韓紹?
向尹舟上午還看見他跟玉異在小樹林的,傍晚就到這來了。
舒渙渙:“當時小五跑堂,聽到的。原本是老太監請小太監吃飯,有封書信想讓小太監帶進宮,兩人就跑腿費鬧了矛盾,後來小太監答應了,接過信當場大聲念出來,竟是老太監求太子妃允他侄女給太子做妾的推薦信,圍觀的好一夥人都笑噴了。小太監還陰陽怪氣地說,‘你不會是想靠侄女東山再起,當回内侍監大總管吧?’老太監如何受得了,按住小太監就往死裡打,桌子都被他倆打壞了兩三張呢。殿下你說可笑不可笑?”
向尹舟笑不出來,而問:“你如何看待韓紹要把侄女送進宮的行為?”
舒渙渙思考了一下,道:“殿下教過我,不可片面地看待一個人一件事。所以我不作評價。”
晉珩教的沒毛病。在外人看來,韓紹是謀劃着上位,可她所見所聞,韓紹則是想保護她。
“哈哈!”舒渙渙又笑了。
向尹舟一頭霧水:“你笑什麼?”
舒渙渙:“我笑有人替殿下你出氣了。”
向尹舟:“此話怎講?”
舒渙渙:“殿下向來都極讨厭韓紹的。”
向尹舟:“我為何讨厭他。”
舒渙渙:“讨厭他多嘴呀。許大人跟我說過幾次,說韓紹經常在皇後面前嚼舌根,每嚼一次,皇後就會催殿下成婚,而皇後每催一次,殿下就會來問我打聽到那女人下落沒有。哎!曾經滄海難為水喲!”最後一句特别揚長了聲音。
這句詩好像前兩天在哪裡聽過?向尹舟長長吐了口氣,亦是有點乏了。
舒渙渙看了下燭燈燃燒的長度,驚道:“呀!說起興來都忘記給殿下報時間了,已經寅正了,殿下回到東宮洗漱一下,就要上朝了。”從衣櫃中取來一件披風給向尹舟系上,又去搖醒睡熟的婁明明,“姐姐醒醒,服侍殿下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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