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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村子的故事(第1頁)

黑夜阒靜,隻有風聲呼哧,莫凡鑽到床底,翻開石闆,摸出一枚黑蛋來塞到懷裡,小心翼翼來到村子外圍的一處石叢。按照他與父親的約定,莫凡每隔半月就要送一枚黑蛋到這裡來,有時候是其他東西,他父親離開村子已經多年,印象中父親的形象漸漸模糊,可莫凡仍然記得當初的約定。

“啪”

莫凡兩手合掌,閉上眼對着石從拜了拜,祝願道:“石叢啊石叢,每次給你送的黑蛋你都笑納了,這次還是希望你要保佑父親和小魚娘親。”

莫凡照例禮拜後離開,此時石叢中出現一個人影,正是莫凡之前見過的黑袍人,他盤腿坐着,兩眼盯着黑蛋發呆,心裡卻是想着:“那麼些年了,這小家夥一直守約,可惜老夫也用不着了。白夕啊,不知道我這一次的選擇會是怎樣的結局。”

莫凡回到住處,左右張望不見異樣,剛要推門進去,卻聽見一聲咳嗽聲。莫凡收回動作,循聲望去,老村長從屋子轉角處走了出來。莫凡有些驚慌,村長示意他不要出聲,兩人來到了村子邊上,村長仰望星空,他的眼中泛出光芒,如同星光一樣閃爍,這時莫凡也安定下心緒。

“村長,您怎麼還不休息?”

“小凡,你想要出村對不對?這些年你都在攢着出村的物資,對不對?”

村長回身微笑看着莫凡,雖然知道村長不會責怪自己做的事,莫凡還是點頭,默認了村長的猜測,可是莫凡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應該出村,或者能否走出這片沙海。

“來!挨着我坐下。莫凡,你的父親已經去找出村的路,按理說我也不應該再給你講這些,但是你是個特别的孩子…這還要從我的爺爺講起,他從老村長那聽說…”

村長坐下身,也示意莫凡過去。原來流沙村周圍數百年前也是水草富足,俨然一片富饒地段,經曆一次詭異的大火之後,流沙村就成了今日的樣貌。

“村長,為什麼那時候村子裡的人不搬出去呢?”莫凡有些不解問道。

“咳,”村長歎一息,眼中光芒暗淡不少,才道:“那場大火燒了村子外圍的地方,從此地上再也長不出哪怕一根草來。有人也出去過,可出去的人卻再也沒回來,後面即使有人再有過想法,也漸漸被現實打敗。”這時村長湊近莫凡,神神秘秘道:“據說那場大火是修士所為,所以才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後果。”

“修士?”

莫凡有些驚訝“修士”這個詞居然從村長的口中聽到,上一次聽到這個詞,還是幾天前從神秘人口中得知,可是幾天來,莫凡始終沒有弄明白那個神秘人是誰,自己身上的圖案又是什麼。

“嗯。”老村長見莫凡感興趣,他也來了興緻,又道:“據傳,修士奪天地造化,化腐朽為神奇。可惜啊,我們這裡與世隔絕,我們這些蝼蟻是難以企及修士的境界了。可是,你不一樣。”老村長忽然停頓,又湊到莫凡跟前,道:“莫凡,你一定要走出去,替我們看看外面的世界。”

村長說完便一直盯着莫凡,兩人對視有一會,莫凡才反應過來點頭應下,村長滿足笑笑起身離開,莫凡望見村長遠去的身影而陷入了沉思。莫凡從他父親那接受了前人的知識,并在他父親的影響下,莫凡也不止一次想過要出村,今夜,這個思想在莫凡頭腦中徹底炸開。

“莫凡!”

翌日。莫凡正在岩石上練習拳腳,艱苦的環境讓他從小練就一副強健的體格。聽聲音,莫凡知道是黑蛋,他停下來到黑蛋跟前,從黑蛋的聲音和面容,莫凡察覺到一絲不同,印象中,這還是黑蛋第一次稱呼莫凡的名字。

“黑蛋,你有什麼事?”

“我,我…”

黑蛋有些猶豫,竟然不好意思垂下了頭,這才嘀咕道:“莫凡,我求你幫個忙。從小我一直嫉妒你有名字,所以總是欺負你,你可别往心裡去,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再欺負你,還有小魚。那個,我們家那口井用了很多年,它總有用完的一天…”

“說重點。”莫凡不耐煩道。

“村長說‘想要吃公水,要經過你的同意’。”黑蛋語氣軟弱說道。

莫凡看了一眼黑蛋,後者還是低着頭。莫凡沒想過仗水欺人的事,也知道黑蛋現在服軟的原因,他想着“風沙問題不能拖着,必須得一勞永逸。”

“我知道,村裡本就應該互幫互助才對。”莫凡一手拍黑蛋肩膀,淡然說。

黑蛋像是得了特赦,忽然擡起頭來,兩眼中滿是不思議的光芒,下一刻他高呼着莫凡的名字離去。莫凡也含笑看他,正好發現躲在一旁的小魚。

“小凡哥。”

“怎麼,什麼事悶悶不樂的?”

小魚緩步走近,莫凡從她面容發現異樣,兩人就近靠着岩石坐下。莫凡已經在安排出村的計劃,小魚先說出了他的想法。

“莫凡,你是不是也要出村?”

小魚忽然扭頭嚴肅看着莫凡,後者一時有些驚訝,印象中小魚很少叫他全名,除非是在發火的時候。莫凡與她對上一眼,才挪開目光,歎了一息。

“小魚,我要出村,找到解決風沙的辦法,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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