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就是了。”呂萦思将淩星淵的手腕握得更緊。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走到一處房間的門口。
呂萦思推開門,拉着淩星淵走了進去。
房間内鋪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猶如踏足雲端,器物無不奢華,擺設無不貴重——這處便是呂萦思的房間。
呂萦思把洪浪告訴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淩星淵。
淩星淵沒想到,呂萦思居然願意把這樣的秘密告訴他。
講完之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博山爐中,龍涎香靜靜燃燒。
呂萦思忽然開口道:“你要聽聽,在這之後的故事嗎?”
淩星淵心有些軟,“如果你想說,我就願意聽。”
呂萦思低聲道:“她被逐出扶桑之後,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将我生下,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我被一個老乞丐收養,不過老乞丐過了幾年也死了。我當了許久的乞丐,被扶桑派的人找到,才知道自己原來是東王的兒子——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做過乞丐的扶桑少主。”
他嘗過鐘鳴鼎食,窮奢極欲,也嘗過饑寒交迫,朝不保夕。
淩星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呂萦思,過了一會,他才輕輕拍了拍呂萦思的後背,“都過去了。”
突然,呂萦思抱住了淩星淵。
淩星淵想要推開呂萦思,但他猶豫了一下,那隻放在呂萦思肩膀上的手,最終沒有推開呂萦思。
呂萦思抱了好一會,才把淩星淵放開。他問:“你身上怎麼香香的。”
淩星淵舉起袖子聞了聞,“沒有味道啊。”
呂萦思說:“就是香的。”
淩星淵想了想,說:“可能是皂角的味道吧。”
他不愛用熏香,按道理身上是沒有味道的。
呂萦思湊到淩星淵的脖子附近,深吸了一口氣,“不是皂角的味道。”
淩星淵感覺呂萦思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子上,寒毛直豎,“你别湊這麼近。”
呂萦思面上帶了輕微的笑意,“你又不是個姑娘,難道還會害羞嗎?”
“不是害羞,隻是……總之你離我遠點。”淩星淵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自己和呂萦思的距離。
呂萦思低笑一聲,上前幾步。
一人進,一人退。很快,淩星淵的背就靠上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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