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遠坂葵做出很困惑的表情,“櫻那孩子呢?剛才還在這邊的?”
聽到這話的遠坂凜用帶些恐懼和擔憂的眼神擡頭瞟了一眼母親,但似乎是突然又意識到了言峰绮禮的存在,便立即收回了目光,用有些冷酷的聲音說道:“媽媽,櫻她已經不在我們家了!”
“啊啊”
女人在一陣短暫的慌亂中發出不知是悲凄還是慚愧的呼聲,随後握緊了自己發抖的手,對言峰绮禮面帶歉意地說道:“啊抱歉,言峰!讓你見笑了”
言峰绮禮禮貌地對剛才葵表現出來的失态不予置評。他早就知道,失去丈夫的事實對葵的精神狀态造成了嚴重的損傷。讓她時不時地就會突然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忘掉現實。
這讓她極為痛苦,必須要長期服藥進行治療。為此,言峰绮禮甚至在葬禮前叮囑過讓葵盡量少說話,避免在外人面前暴露病情。
言峰绮禮還曾殘酷地告訴過遠坂凜,要她早點自立。因為其母親的病情可能會折損她的壽命,或者讓她對自身做出包含自殺在内的極端行為。遠坂凜默默地記下了他的話,沒有任何表示。
一個在外人看來幾乎必然衰落的家族,一個随時可能變得瘋癫的母親,一個還在上小學卻被迫扛起重擔的女孩。對于言峰绮禮來說,能近距離接觸這樣的家庭并擔當這個女孩的監護人,是莫大的幸運。
通過已經落幕的第四次聖杯戰争,這個神父已經意識到并承認了自己扭曲的本質。他就像狼會把獵物的鮮血當作進餐時的調味料一樣,以别人的痛苦作為自身的娛樂。
遠坂家的現狀無疑是一個豐富多彩的舞台,而言峰绮禮能夠在最近的距離欣賞一切,這無疑是一種極緻的享受。
但是這還不夠!
就算面對如此悲慘的命運,哭泣的人也隻有遠坂葵而已。她的女兒在言峰绮禮面前表達的更多的是憤怒,而不是悲痛。
事實上,直到從禅城家歸來起,年幼的少女卻從在神父面前未流過一滴眼淚,甚至連一句軟弱的話也沒有說過。
即使是在剛剛的葬禮上,遠坂葵已泣不成聲了,遠坂凜卻仍然是一臉的平靜,強行壓抑着内心的酸楚,等待着母親安靜下來。而這原本,是與她同齡的受盡父母寵愛的孩子所不可能忍耐的情形。
他看得出來,這個少女,帶着自己堅韌的自尊在魔道之路上開始前行。或許最終,她會形成與她的父親一樣最為理智而均衡的人格吧!
當然,這對言峰绮禮來說是最無趣的發展了。他本來是如此的期待,時臣的女兒究竟會開出怎樣扭曲的花朵來着。
隐藏着内心的秘密,言峰绮禮轉頭望向遠坂葵:“我會暫時留在日本一段時間!夫人,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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