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萩匍匐在床上,一邊用力抵抗着軟筋散的藥力,一邊想摳出殘留在喉嚨裡的少許湯藥,直到她聽到陣陣逼近身邊的腳步聲,這才連忙擡眼和對面人視線碰上。
尹玥已經坐在八仙桌旁,一臉蔑視的望着對面的女子,跟在她身邊的許嬷嬷倒了杯清茶放在她手邊。
“淩子萩,本宮就說怎麼徹查完整個淩家上下十幾口就找不到你的身影,如今看來,我苦口婆心怎麼勸,我的鍺兒對你還是不死心哪。”
尹玥勾起戴着指套的指尖隔着半空點着對面面色不太好的女子。
淩子萩喘着粗氣,嘴角不自覺勾起,“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不死心?更何況鍺王殿下某人相比,他的咄咄逼人隻是小巫見大巫吧?”
說着,她不自覺朝蘇鍺方向望去,之前還盛氣淩人的男人,此刻就像是柔順的貓兒般站在尹玥身邊,讓她對某件事的猜測有了更深的肯定。
“你什麼意思?”尹玥聞言,蹙眉厲聲。
“我和鍺王的關系,像娘娘這樣一手遮天的貴人,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淩子萩根本懶得搭理尹玥這警告的語氣,在她看來落在這兩人手裡,她基本上就是兇多吉少了,不如扯破臉皮把話都說開算了。
尹玥蹙眉,蘇鍺的面色也不太好。
“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就偏要想方設法得到,甚至不惜強取豪奪,娘娘不覺得。”
“啪!”
淩子萩的話剛說到一半,尹玥氣憤地一手打翻了桌上的清茶。
瞬間滾燙的茶水潑在地上,打濕了她一半的裙擺。
“娘娘,您别燙着。”許嬷嬷見狀連忙跪在地上,從懷中扯出帕子,貼心地擦拭着尹玥的褶裙。
淩子萩眸眼低垂望着許嬷嬷這個奴才般的舉動,冷冷一笑。
“許嬷嬷,沒事你下去吧。”尹玥似乎能感覺到對面這個準備魚死網破的女子後面要做什麼,她一把扯回自個的衣衫,對着許嬷嬷冷冷吩咐。
“娘娘。”
“本宮說下去,你聽不到嗎?”明顯尹玥已經沒了耐心。
許嬷嬷聞言,也不敢太造次,連忙躬身,走出屋子。
随着房門被再次的關上,整個屋子内就剩下淩子萩對着對面一對「喪心病狂」的母子了。
“淩子萩。”尹玥欺身在淩子萩面前,如之前一般挑起她的下颚,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過這次,淩子萩再沒在宮内時候的那般委曲求全,她一揮手,打掉尹玥的手道:“我剛才以為娘娘膽子大的準備把你不恥的事情搞得衆人皆知的,如今看來你還知道點廉恥。”
“淩子萩你什麼意思?”被駁了面子的尹玥,面色鐵一般的青紫,要知道在後宮這麼多年,就連聖人也未曾這般對待過她。
“司大人的死,是你幹的對不對?”淩子萩一語戳中重點問道。
果然,尹玥面色有着轉瞬即逝的僵硬,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嘴角扯動間露出一個極其詭異又滲人的笑靥道:“淩子萩,你很聰明,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但是你知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道理?”
“怎麼?尹玥娘娘想殺了我嗎?”淩子萩說着,眸光慢慢挪到不遠處蘇鍺的身上。
此刻蘇鍺面色鐵青,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她視線收回,再次慢條斯理地說道:“就像是你當年殺死子昂的母親姜淮濃,又唆使我母親魏靜秋自缢那般呢?”
“你說什麼?”
淩子萩的話就像是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驚得尹玥不知所措般瞪大雙眼,就連挂在臉上的笑容都忘記收回了。
“怎麼,我說錯了?”淩子萩眼神死死盯着尹玥,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的說道:“或者你可以問問這件事情的目擊者——鍺王殿下?”
她話音一落。
蘇鍺的身子就跟被點穴一樣,僵硬的站在那裡,暗色的瞳孔極具收縮在尹玥和淩子萩身上徘徊。
“淩子萩,你少血口噴人,沒有證據的話,你就不怕本宮治你大不敬之罪,要了你的命?”
尹玥怔在原地,歇斯底裡地吼着,此刻她哪裡還有剛來時候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活脫脫就像一隻撒潑的野狗。
“治罪?”淩子萩嗤笑一聲:“娘娘從進來開始眼底全數就是殺氣,我還能有活的機會出去嗎?”
“好,好一個淩子萩!”尹玥氣憤的聲音都開始顫抖,她緊緊攥着手,單寇深深嵌進手心道:“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本宮定然不會留你,所以,去死吧!”
說着,尹玥掃視屋内,眸光瞥到放在劍架上的青鋒寶劍,快速上前幾步一把抽出寶劍,直直朝淩子萩奔去,“淩子萩,本宮殺了司承允的愛人姜淮濃,如今也不介意殺了他兒子司炎修的摯愛。隻要能踢開擋在鍺兒面前的一個個絆腳石,本宮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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