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意這番話極大地滿足了衛氏的虛榮心,衛氏一直找不到可以傾訴這件事的人,明明梁玄心中的人是她女兒,結果當王後的卻是甯久微那個古闆,絲毫不解風情又如何會取悅夫君。
這些話衛氏在心中憋了許久,今日總算能講出來。于是鄭意花了半個時辰,聽衛氏如吐豆子般繪聲繪色地講述梁玄是如何在陳闵姝陳闵月手中保全甯久安的顔面,又是如何為了救甯久安的性命,不惜徒手接劍甚至割破了手掌。
本來鄭意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衛氏口中那個樂于助人的人會是梁玄,可這種種特征又确實與梁玄對得上。
鄭意心中疑慮叢生,難道表哥當初求藥就是為了甯久安?
眼見甯久安雙眼越發通紅,明顯是認同衛氏這番話,鄭意沉吟道:“甯夫人,你剛剛說,王上喜歡的人不是甯久微?”
衛氏果斷地點了點頭,滿頭珠翠也随之抖了三抖。
“王上當然不喜歡甯久微,也隻有甯久微自己會這麼認為了。”衛氏理所當然地說道,甯久安當初曾經告訴過她一件事。
鄭意眼中光芒一閃,“為什麼甯久微會這麼認為?”
“還不就是王上救安兒的時候,甯久微也站在安兒旁邊,但我當時看的很清楚,王上的目光一直在安兒身上。”
衛氏聲音如黃鹂般悅耳,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聽下去。
“安兒曾經給我講過一件事,當初王上和趙國相争,陳王出了一道算數題,甯久微巴巴地湊上去幫忙,絞盡腦汁寫了個答案給王上,可是王上用都沒用,壓根不領情。”
甯久安淚眼漣漣地點了點頭,當時她也在現場,看的很清楚。
“當時王上為救安兒受傷後,國公爺安排甯久微去探病,準是又讓誤會加深了。”
衛氏說得頭頭是道,甯久安心中的不平醞釀到了頂點,明明王上救的是她,隻因她是庶出,祖父連探望的機會都不給她。
“姐姐誤會也是正常,我……不怪姐姐。”甯久安口中這般弱弱地說道,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轉頭就和衛氏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就連鄭意這種擅長演戲的都看不下去了,這甯家都是些什麼人,難怪養出了甯久微那樣一個怪物。
隻是這衛氏口中的甯久微和她認識的甯久微好像有些不一樣,不過鄭意沒有心思細想,隻要知道表哥心中的人不是甯久微,看甯久微還能拿什麼和她鬥。
“甯小姐,再過十餘天就是我國一年一度的秋朝節,那一天,年輕男女都會相約在渭河畔,胡人商會也會舉辦詩詞會。我觀甯小姐也是風雅之人,那日何不一起前來。”
“我沒有伴……”甯久安擠了半天,擠出了四個字。
“這有何難,家兄鄭文,今年十九尚未婚娶,不知甯小姐可瞧得上?”
甯久安心下一喜,慶功宴時她是見過鄭文的,确是一表人才,隻是比起梁玄還是遜色了三分,于是說道:“鄭小姐的兄長定然是極好的。”
鄭意哪裡看不出來甯久安語氣中的勉強,心中怒火更盛,甯久安難道當真以為自己能做王後不成。
“可……可我沒有收到邀請。”甯久安聲音越來越低,心中惱恨不已。
全郢都都知道甯久微是蔽月閣背後的大股東,而蔽月閣又是胡人經營,以甯久微的身份要拿到邀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甯久微卻故意沒有給她邀請函,一定是嫉妒她得到了王上的愛。
鄭意聞言驚訝地說道:“難道是王後害怕甯小姐一旦出現,會搶走她的風頭?”
甯久安仿佛受驚的小白兔,嗫嚅着說道:“鄭小姐你不要這麼說,長姐心善,我去要,她一定會給我的。”
看着甯久安認真的替甯久微辯解,鄭意忍不住抿了抿嘴,“那我就靜待甯小姐的好消息了。”
待鄭意走後,衛氏連忙拉住甯久安的手,“安兒,這次可是個好機會!隻要你能壓過甯久微,才好教旁人知曉,你才應該是梁國的王後,甯久微不過是個鸠占鵲巢的卑鄙小人。”
甯久安本感覺不妥,但一想到明明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因為是庶出,沒有出頭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讓這渭城中的人看看,誰才有這個資格做梁國的王後。
甯久安去向甯久微讨請柬時,甯久微并未驚訝,反而很體貼地問道:“你可有伴了?”
本是一句關心的話,甯久安卻感覺甯久微是在鄙視自己,咬了咬唇道:“我有伴了,是鄭家的少爺。”
鄭家的少爺?甯久微秀眉輕挑,“鄭文?”
見甯久安默認,甯久微點了點,“鄭文的品性才華都是上佳的,不過——”她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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