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要去哪兒?”
溫若握了握祁芳的手,蹙眉低聲:“先别問。”
手背上傳來些許濕意,祁芳臉色微沉,終于看出溫若的不對勁。準确來說,她是格外的緊張。可依她所言,祁芳沒有再問,隻靜靜跟着她繼續走。
直到她們來到後院僧人所住的禅房外,溫若霧眸微凝,依着紙上所言從右往左數,尋到第五間禅房。她深吸一口氣,随即朝那間禅房走去。
“公主,這兒是僧人的住處,我們進去是不是不妥?”
溫若自然知道不妥,可心裡巨大的疑問快讓她無法呼吸。她抿了抿唇,終是将門推開,走了進去......
禅房内整潔無塵,卻空無一人。溫若頓時舒了口氣,她心中反而慶幸這隻是個惡作劇。
“沒事了,我們走吧。”
可當她欲轉身離開時,木質屏風後忽然傳來輕微的聲響,不多時,一個身着暗灰禅衣的男子繞過屏風走出來。
祁芳眉心一跳,臉上神情變幻,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而溫若的反應也并未好多少,隐在袖中的手快将那張紙條揉碎,指甲甚至快要嵌入掌心。可她到底比祁芳多了些心理準備,凝息半瞬,她開口用顫抖的語調試着喚了聲——
“......父皇?”
第52章誤解你真當我沒脾氣的是嗎?
自昨日在寝衣裡發現小紙條,看清上頭的字迹時,溫若的心便沒有過片刻的安定。
父皇還在人世......這怎麼可能呢?她帶着矛盾的心情依着紙上的指示而來,一方面她不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可另一方面她又希望是真的。然而現下事實擺在眼前,她又有些無所适從。
“若若,過來坐。”
老皇帝語氣溫和,一如從前。溫若怔怔坐下,一旁的祁芳見兩人的神情,便行了禮退出門外——
此事過于重大,她在驚愕之餘必須守好此處,确保主子與皇上的安全。
“父皇,”溫若尚未從愕然中緩過神,她不可置信地緊緊盯着眼前的人,低喃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若莫怕。”老皇帝笑着給她倒了杯熱茶,才緩聲開口解釋:“當日父皇的确失了所有意識,直到棺椁入了皇陵,朕卻忽然又有了意識......”
“那父皇為何不說?又為何要隐居在此處?”溫若急急問道。她不明白,亦是難以理解。
聞言,老皇帝沉思半刻,眸色微凝,“因為朕得到謝嶼意欲謀逆的密報。”
謀逆?
溫若指尖微蜷,脊背亦是僵直。
“若若不懂前朝政事,自然不知近幾年謝氏與神嵬軍蠢蠢欲動,謀反之心漸甚。”
“不可能!”溫若堅定搖頭,蹙着眉一字一頓:“女兒可以以性命擔保,謝屹辭絕不可能有反心。”
以前嬌養在深宮的溫若,或許不知政事人心。可她與謝屹辭相處的這些時日,加上邊關的那場戰争,這些都是她親眼所見的。要說謝屹辭會帶着神嵬軍謀反,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父皇自然知道屹辭不會。”老皇帝臉色微沉,疲倦的神情中透着些許愧意,“朕這一生從未愧對過任何人。對謝炎與謝嶼,從來都是以兄弟之禮相待,奈何他們野心漸大,不管不顧地想要侵吞大昭江山......”
頓了頓,他才低聲繼續說:“隻有屹辭,是朕對不住他。”
關于謝屹辭及冠宴當日的事,原是最困擾溫若的事。她本以為再沒有人能告知她事實真相了,可父皇還活着,父皇是最知曉當日之事的人。可他卻這樣說......溫若反複在心底為父皇找的那些借口在一瞬間蕩然無存,酸澀的淚溢出眼眶,她咬着唇顫聲問:“所以、所以他身上的噬情蠱是您......”
“是朕。”
屋内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響時,祁芳心口微顫,她攥了攥拳想推門進去,終是生生忍住了。而溫若揮手将茶杯拂落地面後,雙手撐着桌面站起身,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記憶中和善的父皇和面前這張看不真切的臉難以重合,她嗡聲質問:“為什麼?”
思緒漸亂,她的腦海裡浮現出在邊關作戰時的謝屹辭。所以,他身上的一道道傷痕換回的又是什麼?
百姓的誤解謾罵?君主的蓄意加害?
可笑。
極其可笑。
望着女兒沾滿淚的蒼白小臉,老皇帝面露沉痛,眉眼間的糾結尤甚,他低聲說:“若若,父皇别無他法。屹辭的父親不過是聽了弟弟謝嶼的挑唆,才心生反意,在朕與他長談後便将謀逆之心收起。可謝嶼狼子野心,才有了後來的遂夷之戰,謝炎将軍才會戰死沙場......”
溫若呆怔在地。父皇的話和謝嶼的話好似都有他們的道理,可她清楚他們之中必定有人是在說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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