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甯瑾不見司馬修和他女兒,心知是古徽音叫人藏了起來。
或許英國公和國公夫人是知道其中内情,隻是不好叫自己和宋安瑜知道罷了。
想到此處,等到晚飯後,宋甯瑾見了國公府送來的仆從,安排進了古徽音的院子,便到了女醫處來尋找顧北。
不想在此遇見宋安瑜,宋甯瑾上前去問:“哥哥在此?不是去書房了嗎?”
宋安瑜見了宋甯瑾也是問:“你來這裡尋我?”
“我來尋顧北,不想哥哥竟然也在這裡?可是身子不舒服?”宋甯瑾的心中對宋安瑜一直隐隐擔心,或許是兄妹間的默契,她覺得宋安瑜有事隐瞞。
“昨夜好像受了涼,叫女醫熬了祛寒湯。”宋安瑜說,正好沈赤華端了藥出來,看見宋甯瑾的時候,沈赤華臉上藏不住事,像是被戳穿了壞事,本能就要往後退,還是宋安瑜叫住他,說:“沈先生不必害怕,我這妹妹平日裡脾氣最好。”
宋甯瑾正有疑惑呢,宋安瑜卻擠眉與宋甯瑾低語道:“他聽說你在古氏院子發火,可被吓着了。”
沈赤華端了藥,戰戰走來,宋甯瑾聽了宋安瑜的話,卻道:“沈先生從醫多年,竟被我吓住?”
沈赤華遞過了藥碗,煞有其事的借着衣袖拭汗道:“公府豪宅的小姐,可比外面的人吓人多了。”
宋甯瑾聽後不答,看着宋安瑜喝盡了藥才說:“顧北在嗎?”
“他陪着知南去藥鋪消食去了。”沈赤華說着,眼睛一直在宋甯瑾身上打轉。
宋甯瑾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于是笑着問:“先生是在看我這副皮囊嗎?先生換過多少次臉?我這張臉是引得先生技癢了?”
“不是不是!”沈赤華從宋安瑜手上接過藥碗,仍然盯着宋甯瑾的臉,回憶道:“我總覺得我在哪裡看過這張臉,每每要想起來的時候,又差點東西把那層窗戶紙捅破。真是奇怪!”
“天下之大,容貌相似者不在少數,或許是先生的某位故人。”宋安瑜說。
“或許是吧。”沈赤華一時想不起來,也接了宋安瑜的話茬。
既然顧北不在,宋甯瑾便和宋安瑜一同離開,宋安瑜問起:“你尋顧北,是為了涼滄州?”
宋甯瑾點點頭,宋安瑜卻道:“衛央傳了書信回來,稱二月就能回來了。”
“他回去祭祖訪親,去的這樣久?”宋甯瑾隻是随口一問。
“不僅僅是回去祭祖訪親。涼滄州的馬匹供應全國的軍隊,軍機處派他去那裡巡視馬市,以待來年。”宋安瑜說,“他如今已升四品,算得上年少有為,又知根知底。”
宋甯瑾明白了宋安瑜話裡的意思,她知道衛央很好,也知道這門婚事是宋承煜在時就訂下的,可她自己,還不通半點情愛,不知道情為何物,不明白愛為何意。
“其實誰來,我都不願意将你交給他們。”宋安瑜忽而說起傻氣的話,他扭頭看着宋甯瑾,牽起她的手,突然說:“之藥你開心,一輩子在這裡都好。”
“我也想一輩子都這樣,跟哥哥在一起。”宋甯瑾心裡真是這樣想的。
宋安瑜隻是笑笑,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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