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對着柴紹耳朵,輕聲道:&34;長安京華,早又是中秋佳節。為籬下黃花開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殘終破楚,困守閨樓徒反側。苦将侬強派作蛾眉,殊未屑。
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算平生肝膽,因人常熱。俗子胸襟誰識我?英雄末路當磨折。莽紅塵,何處覓知音?青衫濕。&34;
柴紹愕然。
李玄霸直起身體,道:
“詞牌名為《滿江紅》。我想姊婿定是阿姊想找的知音。”李玄霸讓開路,作揖道:“請。”
柴紹起身道:&34;三郎,這是你做的,還是……&34;李玄霸微笑:“自然是我。”
柴紹笑着歎氣:“是是,那定然是你。請放心,我定是那知音。”李昭舉着團扇,斜眼看向李玄霸。
李玄霸将一個錦囊塞進李昭手中:&34;一些小巧點心。阿姊若路上餓了,可先用些。&34;李昭點頭。這才邁步走向柴紹。
柴紹立刻笑得像個傻子。
李昭搭着柴紹的手,與柴紹一同走出家門,走上馬車。
李世民和李玄霸跟到門口,駐足遠望。
當李昭走出家門的這一刻,她就已經是柴家婦。
不僅李世民和李玄霸,連李淵和窦夫人都不能出這個門,不能跟着李昭去柴家,看李昭拜天地,喝喜酒。
娘家人就此駐足,隻能遠望。
“父親,母親,别難過了。三日後柴紹和三娘就會回門,到時我們就能重新見到三娘。”李建成安慰着泣不成聲的父母道。
李淵擦拭了眼淚,扶着妻子的手:“對,三日後就回來了。别哭了,小心哭壞身體。大雄,大德,你們也别望了。&34;
李世民蔫哒哒點頭。李玄霸臉上的惆怅瞬間變成了面無表情。
我讨厭這個字。非常讨厭!
“嗯,紙條?”
柴紹騎馬,李昭獨自坐在迎親的馬車中,可以放下扇子。她打開李玄霸給的錦囊,裡面除了可以一口一個的糕點,還有一張紙條。
李昭展開紙條:&34;《滿江紅·秋怨》?&34;李昭輕聲念完了整首詞,雙目流光溢彩。
她抿嘴笑道:“這詞是十歲阿姊所作?撲哧,這小滑頭。之前三郎給柴郎念的,就是這首詞吧。&34;
李昭的手輕輕拂過紙條上的文字。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34;俗子胸襟誰識我?&34;李昭喃喃白語。
“啊,秋瑾?女英雄?推翻帝制?”李世民傻眼,&34;是改朝換代嗎?&34;
李玄霸:【不是改朝換代,是徹底結束帝制,從此以後,不再有皇帝。千年後的
事了。】
李世民捂住耳朵:“千年後的事就别說給我聽,這麼離經叛道的事我不敢聽,聽了晚上做噩夢!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我不信!&34;
李玄霸:【你聽我細細道來。】
&34;不,我不聽!&34;李世民拔腿就跑,瞬間沒影,飛快跑出方圓三丈的心聲距離之外。
李玄霸:“啧。”
李玄霸暫時放過二哥,着手準備給老師高穎的禮物。
皇帝警告了京兆韋氏和太子妃。太子和太子妃以為李昭添妝為名,同來唐國公府,親自向獨孤老夫人告罪。
此事在衆人看來,就算了結了。但李玄霸沒打算了結。
上輩子獨自摸爬滾打的生存智慧讓他很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不把對方打疼了,打得再不敢出手,那麼下次有些沒眼色的人還會犯賤。
連閉門思過都沒有,隻是将太子妃晾了幾天後,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幾句?看來楊廣沒打算為唐國公府出口氣。那就隻能自己來了。
“高先生,對不起了,請當我劇透第二個受害人。”李玄霸一邊用隻有他自己看得懂的字寫着劇透草稿,一邊同情地歎了口氣。
可千萬别把高先生吓出好歹,我會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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