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魏廣德笑着點點頭,又沖他拱拱手,「陳大哥稍待,我去去就回。」
說完話,魏廣德就頭也不回的朝裕王府跑去。
那些道士都是宮裡派人去請的,人多肯定不好派人四處找人打點,最好的法子隻能是守株待兔,在宮門外堵人,這就需要宮裡人幫忙。
特别是帶路的還是西苑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宮中的強力人物做後盾,那些太監内侍未必會賣裕王府的賬。
是的,魏廣德想到了高忠。
本來黃錦才是最合适的人選,可惜黃錦要在禦前伺候皇帝,肯定是分身乏術,而且他和黃錦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根本說不上話。
倒是因為陳矩的關系,他和高忠有了聯系,還私下裡見過幾次。
魏廣德快速回到王府裡,此時書房裡人都沒有離開,裕王和殷士谵、張居正已經沒有繼續說日食的事兒了,而是讨論起學問。
他問,殷士谵和張居正答,李芳就笑眯眯站在一邊看着。
不過輕松的氣氛在看到魏廣德氣喘籲籲跑進屋子後就戛然而止。
一開始有内侍說魏廣德家人來送信,家中有事的時候,其他人都沒上心,不過魏廣德出去一趟然後這樣跑回來,大家都知道此事肯定不小。
隻不過,包括裕王在内的衆人都以為是魏廣德家裡出了什麼變故,所以還是很關心,正要開口詢問是否需要幫助,畢竟都是王府的人,要是真出了事兒,王府也是必須要幫襯的,不然傳出去丢的可是王府的臉面。
隻是沒等裕王和旁人開口,魏廣德就已經搶先一步說話了。
他進屋就站在門口對着外面侍立的太監下令道:「在院門口等着,有事兒我們會喊你們。」
….
這個院子是王府的書院,在這書院裡的太監内侍都得聽殷、張、魏三人的話,所以雖然裕王在這裡,可是魏廣德的話還是管用的。
屋外的幾個内侍紛紛離開原先站立的位置走到了院門口等待,而殷士谵卻詫異道:「善貸,發生什麼事兒了?」
魏廣德看了眼殷士谵,這才轉頭對着裕王說道:「殿下,宮裡出事兒了」
于是,魏廣德就把從陳矩那裡聽來的消息原封不動說了一遍,不添油加醋,叙述還要盡量簡化。
「怎麼會這樣?」
裕王和殷士谵等人還沒說話,人後的李芳就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念叨着。
魏廣德沒理會李芳,看了眼六神無主的裕王,知道裕王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有意義的辦法,隻好回頭看向殷士谵和張居正,「現在該怎麼做,二位先生可有良法?」
魏廣德的話提醒了裕王,裕王立馬從位置上站起,沖着殷士谵、張居正和魏廣德拱手道:「三位先生,請速速想辦法解決。」
初聞之下,殷士谵和張居正這麼短的時間裡有怎麼會有辦法。
魏廣德一路往回跑的時候也想了,似乎也隻有行賄那幫仙長方士,讓他們盡量淡化日食現象的影響這一個辦法,希望可以讓嘉靖皇帝寬心,消弭其有所動搖的心。
不過,魏廣德也很清楚,現在他們伺候的這位皇帝可不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他是很有主見的。
其實,從他批改奏疏就能看出來。
.
嘉靖皇帝并不是一味的信任他的臣子,據陳矩所說,所有奏疏都是嘉靖皇帝明确态度後才會批紅,根本就不是疏于朝政的人。
他有自己的堅持,即便百官無論怎麼說,隻要他認準一個方向,就絕不會輕易妥協。
事實上,嘉靖皇帝還真沒怎麼妥協過,從大禮議開始就是如此。
如果說有的話,或許隻有「庚戌之變」時,他被迫向俺答汗作出過一次讓步。
對這樣的皇帝,魏廣德一路上都在考慮如何才能改變他的想法,而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衆口铄金」,但是前提條件就是要把皇帝身邊的人,還有朝中主要大臣也要口風一緻。
但是,想想就知道,這太難了。
别的人不說,就是嚴嵩、吳鵬等人,這些人肯定是不會聽他們的話,而這就是景王翻盤的機會。
所以,現在時間真的很重要,必須在嘉靖皇帝還沒有确定立場前就施加足夠的影響。
這個時候,裕王也逐漸冷靜下來,雖然心裡還是很慌,可是卻用期盼的眼神掃視着殷士谵等三人。
殷士谵和張居正這會兒都在低眉沉思,而魏廣德則是皺眉看着他們。
發現這點有,裕王忽然心裡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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