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後将那一疊研究資料丢到了書櫃的最深處,隻在研究報告上面蓋了張紙,寫了個穿越之前挺有名的段子:“英國文學:我願為榮譽而死;法國文學:我願為愛情而死;美國文學:我願為自由而死;俄國文學:我會死。日本文學:我想死。中國文學:向天再借五百年。”(注1)
這雖然隻是個段子,卻也一定程度地說明了不同區域的人的文學價值觀,日本人天生有着物哀的美學,他們認為“悲與美是相通的”(注2),比起圓滿的東西,他們更欣賞殘缺之美,更熱衷于無常所帶來的美感。
這種心态直接導緻了這個國家的人根本沒辦法正常看待長生這件事情,以至于明明是“不死”術式這種聽起來就很不得了的術式的持有者,活的卻跟個工具人沒什麼區别。
藍染還順帶去查了查,結果果不其然地發現,某個水裡注酒的神奇組織的幕後大BOSS就是因為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所以才野心勃勃地也想要達成不老不死的成就。隻不過比起天元來說,這位BOSS先生沒有任何咒力,不是咒術師,走不了天元的路子,最後隻能選擇科技。
藍染其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追求長生在日本人看來就這麼見不得光,明明全世界都有人在追求這一點,無數的醫療公司和保健品公司每年都在推出各種“抗衰老”産品,偏就在日本,非要跟做賊似的,一方面抗衰老,一方面又悄無聲息地抵制長生,就跟精神分裂一樣奇怪。
至于對外宣稱的,天元在掌管着籠罩全日本範圍的大型偵測結界什麼的,也是瞎扯的。日本根本沒有那麼大範圍的結界,就算有,說句不太客氣的,琉球以前可是種花家的從屬國,後來因為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操作,被日本強占了下來,那這所謂的自古以來的大型結界,是罩沒罩在琉球也就是現在的沖繩上方呢?
更何況隻要是出過國的人都能察覺的出來,日本的國内和國外,根本就沒什麼差别,甚至外國的咒靈還要比日本少一些。
天元有的,隻是比一般人更強大的感知能力,他可以分辨出上到一定等級的咒靈搞事情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所謂的“薨星宮”也是為了能進一步擴大他的這份感知而建造出來的。
所以壓根就不存在什麼大型結界和不得了的咒術界掌權人,有的隻是一個可憐的老不死工具人和一個困住這個工具人的大宮殿。
而且天元的不死術式還有個緻命的弱點,術式不死,并不意味着肉體就可以真的一直不死,恰恰相反,由于術式的作用,一旦天元長時間不“刷新”自己的肉體,就會導緻他咒靈化。
而适合用來“刷新”他身體的人,就是傳說中的星漿體。
然而這個世界上人類實在是太過于具備多樣性了,以至于有咒術界上層這樣想要維系現有情況,于是仔細培養星漿體,并且準備将星漿體拿去跟天元同化的人,也有明明從來沒有見過天元的面,卻死心塌地地信仰、崇拜天元的盤星教,他們堅定不移地認為,天元大人就該保持純潔,星漿體的同化隻會污染到這份純潔。
藍染對于這一點隻覺得無比好笑,他以前雖然對雛森桃說過“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但是盤星教這已經不是理解不是理解的問題了,而是徹徹底底的神經病。
要知道盤星教對外的名義可是“非術師群體”。藍染就奇了怪了,咒術界上層就沒半個人奇怪,為什麼一群非術師能知道天元大人的存在,還能如此狂熱地崇拜一個從來不曾見過面的對象?難道這群人全部都是天與咒縛?
不過這畢竟是咒術師們的問題,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而且咒術界上層在他看來,那就是屬于挨個槍斃或許有冤枉的,但是隔一個殺一個絕對有漏網的。腐朽成這樣的組織他連看都不想去看。
在黑市挂懸賞可不容易,而且還是懸賞的星漿體的性命,少了錢可沒什麼人會接。盤星教又不是什麼大規模的宗教團體,能拿出來的流動資金隻怕全丢進去了,現在嚴重缺錢,才會四處求布施。不過居然會求到一個高中生頭上,這教怕是沒救了。
等藍染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看到蘭波明顯外露的愉悅神色,他有些疑惑地問了句,“蘭波,發生了什麼好事情嗎?”
“是啊。”蘭波擡頭,對藍染笑了笑,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隻是說道:“對了,我過兩天會出門幾天,你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他說着,又側頭看向一旁的中也,“中也,我出去的時候你也要記得保持鍛煉,知道了嗎?”
中原中也無奈歎氣,自己明明就要比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家夥勤奮的多,“我知道了,還有蘭波,出門在外不要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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