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瞥了眼已然昏死過去的君扶,淡淡道:“留着他的性命。以後我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說罷,北辰不由分說地拉起蕭仲淵準備離開。
蕭仲淵緊緊蜷起袖中的手,并不想跟他走。
北辰湊近蕭仲淵的耳畔,低聲輕笑了一聲道:“怎麼,莫非仲淵是想本君抱着你離開?那也不是不可以。”
“你……”怎麼有人能如此無恥!蕭仲淵狠狠剜了他一眼,氣的身體止不住發抖。但他不願意接下來的場面更加難堪,無奈隻能任由他握着自己手腕,回了北辰的居所:落星宮。
“君師,你回來了……”才進落星宮,白芷就歡喜地迎了上來,轉眼瞥見北辰身後拉着蕭仲淵,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閉門,謝客!”随着北辰的話音落下,寝殿的門也随之關上,阻斷了白芷追随的目光。白芷不忿地咬了咬唇,卻也隻得乖順地将宮門關上。
“即墨戰事膠着了小半年,你這一回鞠陵,果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北辰放開鉗制住他的手,有些煩躁:“三年了,若不是他在這裡,你早就離開了吧。”
蕭仲淵後退了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秦戈,我珍視過我們之間的情誼,是你自己一步步親手将它毀去,以至于我們如今走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我又何嘗不想和你笑談這天下,但無論我為你做的再多,你願意與之結成道侶的人都不會是我。我又何須再做君子?”
他退,他進,直到無路可退。
地熱的溫暖透過地磚漫了上來,蕭仲淵心中卻冷得厲害。羞恥,憤怒,失望……各種情緒瞬間在胸中彙聚……
“秦戈,你這樣強人所難,有意思麼?僅僅就是因為我像你曾經的故友,你便如此糾纏不放?”
“秦戈?”北辰冷笑一聲,鳳目中盡是嘲諷之色:“虧你還能記起這個名字。你可知,早在十年前堯光門問劍之時,他就已經自戕死了,被一衆自诩高潔的仙門子弟逼死了。紅塵衆生,不過都是一群私利貪欲之徒,有何好渡化的?”
北辰的目光在蕭仲淵的臉上流連:“他心甘情願獻舍于我,我不過是借用了他的世間身份,想着能與你重新開始。”
這樣的目光實在讓他覺得惡心,蕭仲淵拿起妝匣上的小刀猛地朝自己臉上劃去,瞬間皮肉綻開,鮮紅的血順着下颌淌落在淺綠的衣裳上,青丘之後,再無白衣。
北辰猛地掐住他的下颌,力道大的幾乎要擰地脫臼:“你怎麼敢毀去這張臉?你知不知道你是……”話語猛然頓住,你這世的命數究竟要走向何方?如今便是連他自己也不确定蕭仲淵能否覺醒成慕軒。
蕭仲淵冰冷的眼神緊盯着他,望着他的憤怒,隻覺得心裡暢快極了,竟難得的對北辰露出嘲諷的笑容:“你的那位故人麼?北辰,你看清楚,即便再像,我從來就不是他!”
火辣的疼痛漸漸消失,臉上的傷口神奇地愈合了。
北辰的手指輕撫過他如玉石般光澤的臉頰,喟歎道:“仲淵,你不要妄自去傷害自己的身體了,無論你如何自殘,都不會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便是連疤痕都不會有。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
“……”蕭仲淵一時沒明白他話中之意,一陣天旋地轉,猛然被北辰推倒在寝殿寬大的床上。
“嗤——”伴随着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北辰滾燙的親吻落在他的發間,耳畔,脖頸……他貪婪地嗅着他身上清冽的草木幽香,到最後狠狠地吻住他,恨不得将他能嵌入自己的身體,融進自己的骨血。
在他瘋狂的鉗制之下,蕭仲淵無半分反抗之力,北辰白色的長發傾瀉下來,那般神聖純潔的顔色,如山巅之雪,遠空之月,如今,對于他來說,卻是地獄般的顔色。
蕭仲淵仰着脖子,艱難地喘息着,顫抖着,如同砧闆上瀕死的魚,承受着北辰的狂暴之力……太屈辱了,蕭仲淵恥辱地恨不得自己能即刻死去。
可是他不能就這樣死去,君扶,他一定要救他離開東極大荒。
還有這樣混亂的天下,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被天臨皇朝煉制成傀儡的修士,他答應過師尊,答應過自己:
願六界清明,不再有殺戮……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無道,以身殉道。
這是他修仙問道之時,便立下的一生所求。
蕭仲淵閉上了眼,和那些曾經見到過的苦難相比,這樣的屈辱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了……隻是,太屈辱,太荒謬了!
蕭仲淵呆呆地在床上躺了很久,終坐了起來,慢慢收拾好自己。東極大荒地處極寒之地,一年之中有八個月都是在下雪,如今年關将近,天很早就黑了,又在飄着雪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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