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骨鸢初時本來隻需躲避十八天洞金仙以及七鳏六寡,殺了賽登徒,反而惹禍上身,成了全武林人人圍攻的公敵。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群豪隻道她利用美色謀得聖門心典後遠走高飛,然她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無端為人追殺,如何能不義憤填膺?她一怒之下,不屑解釋澄清自己無辜,五指捭阖,大殺四方。
他二人蛇鼠一窩,互惠互利,都各懷鬼胎。風潇遊卻覺能同美人同舟共濟并非虛與委蛇,實乃風流豔福,誠然期間令他吃了不少苦頭,亦甘之如饴。也是二人齊休戚共患難,方才暗生情愫,漸演漸烈。為避群敵,他兩個不惜暗潛勾欄、厮混瓦舍,同床共枕,更有甚者,竟佯裝新婚夫妻喬裝燕爾。月骨鸢雖伶俐聰穎,卻極易暴躁,甚卻随機應變之能,逼急了往往隻逞匹夫之勇,與敵人一拼高下。她與強敵動手,拖延了時辰。風潇遊便出謀劃策,拄于一旁細辨敵人武功,冥思破解之法;又或眼觀六路,窮施巧計逃之夭夭。一人出力一人出智,甭論何種千難萬險,總能化險為夷。
強敵實在數衆,避無可避時,二人慌不擇路,偷偷溜進了碧衣教總舵豢蜈谷。谷中千虿萬毒,防不勝防,兇險之處,比之于刀光劍影中厮殺不遑多讓。雖深入險地,但投之亡地而後保、陷之絕境而後存,就因谷中四面楚歌,旁人隻道世間無人愚蠢至自尋死路,決計料想不到他二人竟躲入谷中。即使料到了,也不敢輕易開罪墨揚。
機緣巧合,二人入谷時正當三更半夜,月骨鸢重傷仍未複原,但要趨避碧衣教一幹蝦兵蟹将倒綽綽有餘了。她盡撿隐蔽處藏身,教中高手如雲,輕功卻無一人可與她較量。二人長驅直入,竟蹑進碧衣教禁地。
這禁地是指禁止教中門生弟子入内窺測的機密之地,乃是一洞地窖。墨揚在裡頭珍藏無數美酒佳釀瓊漿玉液,窖旁另設一室,其内囚了兩人。
那兩人皆是發須盡颢的老者,一人名諱鸩阈、一人名諱蛻靡,均是碧衣教資深長老,曾機緣巧合秘密斬獲聖門心典,并悉心鑽研其中所載武功,不料尚未練成便給墨揚察覺,這人狼子野心,如何能不觊觎?委婉求之而遭否認,使奸計令二人下肢癱瘓、半身不遂,趁機擒縛,逼其上繳心典。二人中計之初第一時間便将心典置于燭上焚毀而去,心中卻牢牢記了練過的幾頁,墨揚求書已屬徒勞,強行逼供,便是要令二人吐露那幾句殘存心訣。數度無功,便将二人囹圄于窖。而風潇遊嗅到酒氣,知窖藏之釀不到預期不易輕易取出,才頓生妙計,藏身于此,反倒灘了一趟秘辛。
鸩阈、蛻靡二人在地窖中慘受荼毒□□、千戕萬刑,始終不肯松口。所以冥頑不靈,未将神功秘訣授于墨揚,倒非心知一旦吐露立遭殺身之禍,隻是此人欲壑難填,唯恐他得了上乘神功為禍武林,無端招惹是非,置本教于水深火熱,千萬教衆大好基業免不了覆滅之險。苦于手腳受縛,求生不得求死亦不能。
風潇遊二人便是一場及時甘霖,及時抽了佩劍替二人斬去桎梏,賜予解脫之機。他兩個雖有意以死去厄,總是可惜一身好不容易練就而來的神功,以及聖門心典中的寥寥數語。倘若這門神功随二人同赴黃泉,武林永久失傳,實為大憾。為做報酬,他們便将心典中一門“枯隕神掌”授于風潇遊,盼他将這門絕技發揚光大。當今之世,已無聖門心典,其内載錄的蓋世神功也僅此一項而已。
言傳意會時,風潇遊蓦地憶起一事,掏出賽登徒那支骷髅銅棍,攔腰而折,掰之為二,棒内果然中空,内藏一書,封皮上書了聖門心典四個大篆。鸩阈道:“墨揚這斯貪心不足,卻着實有幾分才幹謀略。他洞悉人心,深知世間不止他一人貪權婪利,人人皆難逃名欲之惑。遂以這心典為引,設逐鹿之計。投餌入湖,群魚共争,由此挑起武林人士互屠互戮。他不出一兵一卒,強敵便有人殲,乃伐之上策。”抖開心典扉頁,内容雖密密麻麻,盡屬内功心法秘要,卻均是胡謅亂撰之詞,毫無章法可言。也因編得牛頭不對馬嘴、似是而非,旁人隻道心典本身便是如此艱澀難悟,方顯神詭莫測,更不懷疑實乃有人作僞造假,而自己不過是揣了部赝品。
傳罷秘訣,二人随即自缢。風潇遊因禍得福,正樂不思蜀的起手進修,墨揚這斯卻不期而至,恰逢風潇遊對月骨鸢得意洋洋道:“這聖門心典果然名不虛傳……”等誇贊其詞,他一一盡收于耳,又見鸩阈、蛻靡二老已死。立知原委,妒火中燒,便要拿他。
月骨鸢三招兩式便将墨揚擲出窖外,于風潇遊道:“他鬥我不過,自然要去搬救兵。碧衣教衆轉瞬即至,我出去抵擋片刻,你趁機溜走,三日後某某地會合。切莫失約,你可服了我楸蕙之毒。”她不待風潇遊置可否,便率先走出酒窖,跟着乒乒乓乓的兵刃交接聲沸盈大起,卻漸趨漸微,窖外一衆碧衣門徒已為月骨鸢引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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