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秋叔所說,将這封信送回來的是一名神色冷硬的中年女子,其人眉心有一顆黑痣,長發輕绾,一身灰色布衣,背後以布帶系着一把黯淡無光的長劍。在将信送到清雲城驿站後,她就走了。
秦阮對江湖之事向來不熟,猜不到那中年女子究竟是什麼來曆,隻覺着她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角色,或許與冰鹚有些關系。他已将信紙上的内容反複讀了幾遍,全滅二字深深烙在心頭,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無形的冰冷牢籠中。
白夫人此時已氣得渾身發抖,恨不能将劫镖的人全都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宗兒不可能就這麼……他還活着!他一定還活着!他定然會平安回來的!給我備車!我要去镖局親自問個明白!”
秦阮安頓好了家裡做活的那些丫頭、家仆和廚子,也随白夫人去了一趟福祿镖局。
原本氣派的镖局也已陷入混亂。
此時镖局的當家應與茗也是一副天已塌下來的模樣,憂心忡忡,無精打采,也無顔以對白家的責問。畢竟确是他給衆多镖師和趟子手安排了那一趟镖。隻是他也弄不明白,為何之後會發生這樣的事。
秦阮注視着應與茗,面色陰沉。“應當家,敢問這趟镖究竟是何人所托?”
應與茗苦笑道:“自然是城中的一位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如今出了這件事,莫說那些劫镖的,就是我們镖局……怕是也要開不下去了。”
正廳裡奉給客人的上好龍井仍然飄着熱氣,卻無人觸碰。而白夫人在激動之下,一擡手便将極為精緻的黑瓷茶盞掀翻在地。
碎裂聲與吵鬧聲充斥廳堂。
“我定不會放過在人背後下黑手的那些混賬的!應當家的,你一定要找人把我兒尋回來!”
秦阮搶在他人之前拉住了已沖到應當家面前的白夫人,安撫道:“劫镖一事确是蹊跷,不如先聽應當家将事情的始末細細道來,再作打算。”
應與茗歎了一口氣。
“應某多謝三公子美言。菱襄,把契子拿來。”
一名紮着馬尾女镖師趕緊把擺在架子上的一隻紅木盒子拿了下來,恭恭敬敬地遞與應與茗。應與茗打開盒子,取出放在最上面的一張的花箋。
“這是那位大人寫下的契子,請白夫人與三公子過目。”
白夫人接過了花箋,眉頭緊蹙。秦阮也在一旁看着。
應與茗口中的“那位大人”該是個風雅之士,幾行字迹如行雲流水,灑脫豪放:吾有奇貨三箱,今托至福祿镖局,以發離楠。所付銀兩已結清,特立此契為據。陳之逸。
“久居清雲城中的陳姓人氏不過十一戶,”應與茗又道,“這位陳公子是陳聿司長家中的長子,說是要替陳聿司長送些誕辰賀禮到離楠城中的池老先生家……”
秦阮冷冷道:“這些暫且不提。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除了镖局中人,還有誰知道這趟镖的行蹤?”
應與茗剛要說些什麼,廳外忽然傳來幾聲激鬥之聲,而後閃進一個人來。
一道寒光直逼應與茗的面孔。
“姓應的,你今天必須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在暗算我大哥?!”
白鸢手握精鐵長槍,額上微汗,一臉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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