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樣就說得通了。”木辰龍拍了下滿是老繭的大掌,頓時恍然大悟,“我就說,怎麼可能會有心這麼大的内鬼。”
木辰龍也是個老玩家,山溝溝裡來的,自知不算聰明,但是有道理的話,他還是能聽得懂。
看着眼前這些玩家你一言我一語,把自己是個内鬼的事說得有理有據,“心很大的”言少清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
“呵呵。”
沉寂不到兩分鐘的木乃伊忽然笑了一聲,“嘎吱嘎吱”飛快地磨着手術刀,動作比之前更加興奮激昂。
“系統可從來沒有說過惡魔信徒隻有一人,瞧你們一個個在那兒認真分析,紛紛急着撇清關系,莫不是欲蓋彌彰?”木乃伊眸若深潭,别有興味地盯着言少清,“别人害怕内鬼,我卻覺得很有意思,要不然,你就跟我一組?”
“大可不必。”言少清拒絕得果斷,他微皺起眉頭,用手指尖堵住了耳朵,幾乎被這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刮得頭皮發麻,“同組的玩家,我還是傾向于找個安靜點的。”
“哼!”
木乃伊倏地停下手,賭氣似的表達自己深刻的不滿,他甩過滿是飛布條的頭顱,在剩下的八名玩家身上挨個掃了一圈,最終把目光落在縮進人群不起眼角落裡的一隻軟腳蝦上。
兩步穿進人群,木乃伊一下子就抓住了那人外翻的後衣領,稍稍用力,便将人往上提了起來,手心裡依然握着的手術刀背順勢壓向了對方的側脖頸。
“我的組員,就決定是你了。”
趙三遠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吓得白眼一翻,差點原地暈過去,兩隻腿軟得像泥,交纏在一起,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跟個挂件似的被木乃伊提溜着。
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第一次參加逃生遊戲,低調地把自己藏在夾縫裡,沒想到還是難逃厄運,竟被這麼個恐怖的存在抓了阄,真是倒黴到了非洲最中心去。
繼木乃伊之後,其他人也很快分好了組。
白玫瑰和自己的老公李勇暢一組,劉開眼和另一名老玩家木辰龍一組,李雅榮和老同事陳稀土一組。
不管是為了讨好白玫瑰,還是為了自身安危,隻要身上有了内鬼的嫌疑,正常人都不會想在後面的行動中和言少清離得太近,萬一不小心中了招,那可是會要命的。
最後與言少清同樣落單的人,也就隻剩下了那個綠眼睛的少年。
“南宮雀,也是第一次參加遊戲的新人。”少年對着言少清腼腆地笑了笑,雙手拘謹地抓着運動衫的邊緣一角,目光溫善無害。
他見言少清還有些猶疑,便率先抛出了友誼的橄榄枝,“那我們就一組吧。”
對于這個即将被迫生成的組合,彈幕區有觀衆看不下去了。
【兩個純新人一組?估計這一組要最早團滅了。】
【前面的那位,你是剛進遊戲世界不久吧?竟然連南宮大佬都不知道。】
【對啊,南宮大佬可是參加過十多場遊戲的老玩家了,我聽說,好像還是那位大人的手下。】
【确實如此,而且南宮大佬有個愛好,老玩家都知道,那就是僞裝成第一次參加遊戲的新人騙取其他新人的信任,再拿那些懵懂無知的新人當炮灰去測試死亡條件,跟他同過組的萌新,現在基本都隻剩下了骨灰。】
【不會吧,小哥哥這是藥丸,雖然是韓國整容臉,但我隻想吸顔啊QAQ】
“南宮雀?”言少清對這個名字倒是頗有印象,“就是剛才觀衆占有率排行榜排名第三的那位?”
“是。”南宮雀笑着臉,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那也比不上你排名第一。”
言少清還沒來得及給出答複,木乃伊倒是沉不住氣再一次開口推銷起了自己。
“我說,你最好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我。”木乃伊低沉壓抑的聲音從布條縫隙中擠了出來,語氣中别有深意,“以貌取人,可是會吃大虧的。”
聽聞木乃伊想換隊員,一直喪氣耷拉着腦袋的趙三遠立刻擡起了頭,兩顆煙雨蒙蒙的淚眼水汪汪地瞪着,仿佛把生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言少清的身上。
言少清偏偏以貌取了一下木乃伊,依舊是拒絕果斷,“大可不必。”
在拒絕的同時,他也接下了南宮雀的組隊邀請。
“放心吧,我會盡量安靜一點的。”南宮雀目光閃了閃,用指尖封了下嘴,開玩笑一樣地說道,“和死人一樣安靜。”
言少清視線無意掃過,似乎捕捉到了白玫瑰微微勾起又很快落下的嘴角,那樣忍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
而其他的幾位老玩家,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微妙非常,遺憾的臉色就好像是在惋惜一個半隻腳踏進了墳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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