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當祁以南在那天假設他如果沒有人格分裂症,該是什麼樣子的時候,樓羽笙才會那樣失态。但是他卻遲遲不敢去戳破最後那層窗戶紙,如果勞爾主教這個名字在祁以南的記憶裡隻是一段毫無瓜葛的曆史片段,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台下有點遲疑的寂靜并沒有多久,下面很快便出現了細微的議論聲。這樣讓人心情舒暢的表演,讓衆人忍不住交頭接耳。
不過沒人想到,第一個站起來帶頭鼓掌的人卻居然是甯術,他一邊鼓掌也就罷了,偏偏臉上溝溝壑壑的皺紋還擰成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聲音蒼勁有力:“歌寫的真不錯,尤其是這歌詞寫得真叫一個……有才。沒想到,小年輕還有這麼優秀的愛好。”
說着,他那隻渾濁灰白的眼球機械地扭向一旁,仿佛“瞄”了坐在旁邊的祁以南一眼。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頓時讓祁以南一下子身體緊繃了起來,那是來自“老鷹”的審視,是讓人瞬間就能豎起警惕心的視線。
甯術的這個舉動,就像是在釋放一個信号,那是隻要在惡窟生存一段時間、有點眼力價就能讀懂的信号。
其他的觀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從幾個腦袋轉得靈活的開始,紛紛跟着鼓起掌來,之前還小心翼翼壓抑的議論聲明顯地拔高了八度——
“也不知道這是哪國語言寫得歌詞,一聽就知道,這絕對不簡單。”
“是啊,不僅是歌詞,還有歌聲裡的澄淨,簡直是給耳朵做大保健!”
“啥大保健,咋怎麼俗,這叫鄉村風格懂不?”
“就是的,這一聽就是一首純粹美好的歌,你這是想去捏腳了吧,還能想到大保健去?”
“我跟你們都不一樣,我聯想起老家的日子了,還有進來之前的生活……”
“诶沒錯,我也是,心靈像是被洗滌了一樣……”
周圍人這樣七嘴八舌地議論褒獎着,可越是這樣不明真相的話越讓祁以南額角青筋直跳。
什麼純粹美好,洗滌心靈,這首見鬼的小黃歌簡直就是心眼上糊了污泥和黃色廢料才能寫出來的。别看調子清新脫俗,真實内容卻可以說是怎麼三俗怎麼來。
簡直……簡直就和唱這首歌的人如出一轍!
且不說那種光是聽着歌詞就感覺到仿佛被人将手伸進制服下面的微妙感覺,就看甯術那顯然不單純的眼神就知道樓羽笙這首歌恐怕早就被别人聽過了。
但是眼下祁以南已然沒有功夫去進一步探究甯術目光中的深意,他闆着一張冷臉就朝後台走去。但可惜的是,比前面現場還嘈雜的後台并沒有那個厚顔無恥唱小黃歌的家夥。
他臉色頗為不悅,随手抓了一個人:“K056呢?”
“誰這麼不長眼睛拽我……”被他抓住的麻子臉揚着個臉,兇狠的話說一半才看清自己正在罵的人竟然是祁以南,顯然被他的突然出現吓到了:“監、監獄長?”
他脫口而出之後連忙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慌亂改口:“院院院院長!”
若是以前聽到這樣的稱呼,祁以南恐怕會毫不留情地讓他吃一記警棍,好好長長記性回憶一下惡窟的規則。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樓羽笙在一起聽他喊“祁監獄長”時間久了,竟然覺得這樣的稱呼也變得順耳了起來。
頓時連帶着,追究他的心思也淡了。
“我問你,剛才唱歌的那個人呢?”
本以為自己肯定要受罰的麻子臉見祁以南并沒有任何要追究自己的意思,連忙指着門外告密:“他朝那邊去了,剛走沒多久!”
*
樓羽笙用涼水稍微沖了下臉,剛擡起頭就看到鏡子裡的另一個人,正伸手抽了一堆紙,下一秒就甩到了他滴着水的臉上。
嘶……這是來者不善的架勢啊……
“我有話要問你。”祁以南靠近他,幾乎是把樓羽笙堵在洗手池和自己之間的姿态,很明顯就是沖着他來堵人的。
樓羽笙用紙巾把臉上的水擦幹,濕漉漉的頭發被他捋到了額後,揚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轉過身:“你聽懂我唱的那首歌裡面寫的東西了?”
他的反問讓祁以南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瞬間回想起那首招搖又聽上去純潔美好的小黃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說?你怎麼會寫這種東西出來,而且你就不怕别人聽到說我和你……”
他的話卻被樓羽笙的一根手指打住了,樓羽笙絲毫沒有一點被壓制的意思,反而食指按住祁以南的嘴唇:“如果我告訴你,這首歌就是寫給你聽的呢?我從一開始就根本不關心其他人會怎樣,我隻擔心你能不能聽懂……還好,顯然你聽的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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