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随便點。”樂祈年非常淡定,“記在閻導賬上。”
君修言頓時不客氣了。“一個菠蘿披薩。”
“我今天就要制裁你這個異端!”文森佐拍案而起。
樂祈年把他按回座位上。金發驅魔師憤恨地瞪着君修言,擡手叫來服務生。
“我要一份麻婆豆腐。”他說,“草莓味的。”
君修言驚恐萬狀地看着他。
服務生愣了愣,心想自己一輩子都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菜色。但良好的訓練讓他隐藏了自己的震驚。他鞠了一躬,說了句“一份草莓味麻婆豆腐,請您稍等”,收起菜單滿臉困惑地離去了。
君修言努力不去思考草莓味麻婆豆腐究竟是怎樣一種可怕的菜肴,将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
“說吧,叫我們來什麼事?”
“你們調查出什麼結果了嗎?”樂祈年問。
君修言從口袋裡摸出一本皮質封面的小筆記本,翻到夾着絲帶書簽的一頁。
“我調查了綠江市所有的道觀,向他們打聽是否有外來的道士在觀裡出沒,但是沒發現的可疑的人。如果神師就是某個道觀中的道士,那就很難找出來了。”
樂祈年和文森佐同時伸長脖子觀看他的筆記本。本子上的文字每一頁都整整齊齊,将道觀名稱、道觀内道士的數量記載得一字不漏。
兩人發出贊歎的聲音。
“不愧是君霓雲的後人。”文森佐說。
君霓雲曾留下大量手記,成為後世研究雍朝曆史的重要文獻資料。或許是因為家族傳承的緣故,君修言的手記也做得相當漂亮。
君修言合上筆記本,得意洋洋地掃了文森佐一眼。“你調查出什麼來了?”
文森佐雙手交疊,托着下巴。“我昨晚仔細回顧了一下傳教士方濟各的信件,你要找的那個神師,難道就是邪士無明?”
君修言訝異地瞥他一眼:“無明是誰?你們怎麼連神師的名字都知道了?”
“無明是跟你家老祖宗同一時代的人。”文森佐解釋。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個‘老祖宗’?”君修言的臉扭曲了。
文森佐沒搭理他,繼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無明是一個修煉邪惡法術的術士,诓騙了許多無知的信衆。那些信衆就稱他為‘神師’。方濟各在信件中提到,無明和你家老祖宗同歸于盡了。但是你家老祖宗既然能來到這個時代,無明說不定也可以。”
“……搞了半天你們還是群穿?”
“準确地說,無明并沒有‘穿越’。他的肉身已經在七百年前被銷毀了。”樂祈年說。
至于銷毀無明的人是誰,不必他多說君修言也能猜到。
“他的魂魄則被我師弟——哦,就是你的真·老祖宗君霓雲——和傳教士方濟各聯手封印,鎮在雍文帝墓中。然而二十年前雍文帝墓被盜,無明的魂魄便在那時重獲自由了。”
君修言花了好幾分鐘才消化樂祈年的一番話。
“你那天去綠江大學,是在調查雍文帝墓的事?”他問。
樂祈年颔首。“我那時才确定無明已經重返世間。”
“假設你說的都是事實好了。”君修言很是嚴謹,“無明隻剩魂魄,沒有軀體,那他要怎麼以神師的身份接觸他人?普通的魂魄在陽世徘徊二十年,早就灰飛煙滅了吧?”
“魂魄可以依憑在物體上,也可以附身于他人。”樂祈年說,“無明如果從二十年前起就附在某個人身上,也不足為奇。”
“那要找到他就更困難了。”文森佐往椅背上一靠,抱着雙臂,有些氣餒。
“倒也不是全無辦法。”樂祈年說,“遊魂如果附身生人,雖然可以操縱生人的身體,卻無法讀取他們的記憶。言行舉止也往往會和原主有所差異。”
君修言思忖:“也就是說,被無明附身的人,會表現得跟原來不一樣?但是這範圍也太大了吧?而且也不是每個行為舉止驟變的人都有可能被附身了。沒準是得了精神病呢?還是說,你對于無明所附身的那個人已經有頭緒了?”
樂祈年猶豫了片刻。他從閻煜那兒聽說,閻煜的三叔也曾從神師那裡得到過符咒。那位三叔懷疑君茂就是神師。當然,那隻是他的主觀推測,并無真憑實據。君茂身為君家後人,玄門弟子,出現在道觀中實屬合情合理。也許他隻是剛巧挑了和閻柯同樣的時間去道觀進香罷了。
但是,樂祈年也有些懷疑君茂。要說君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昨天在尋星視頻演播室内。君茂明知道他急着找人,卻還拉着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大有拖延時間的嫌疑。
當然了,那也可以解釋為君茂見到老祖宗,心情激動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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