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晨愣住,他意識到了自己這一次大概真的要被趕出去了,他急了,叫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非要這樣逼我?你跟我爸媽的恩怨關我什麼事?!爺爺奶奶都沒有趕我走,你憑什麼……”
邵冬歸回過頭來,看着他,邵晨瘦下來之後長相倒并不怎麼像邵春生,而是像足了閻習,他滿臉的不甘與貪婪卻與邵春生如出一轍。
“你真的覺得你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邵冬歸都氣笑了,“不要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不知道你做過些什麼,邵晨,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很多很多次,多到這五年來,每一天,我都在等你向曦曦道歉,向我們坦白你曾經幹過什麼,承認自己的錯誤,可你有嗎?”
邵晨臉色煞白,這麼多年了,他以為邵冬歸一家早将這事忘了……他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些可笑——你們為什麼居然真的會記仇記這麼久?
“叔叔……這……這麼多年了,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呢!你們怎麼還記到現在……”
啪!邵冬歸重重的抽了他一個耳光。
“五年前,你十七歲了!你覺得你還是個孩子?你怎麼不想想,那時候曦曦才多大?怎麼我女兒受了委屈,我還不能記恨了?你道過歉嗎?還有臉覺得我們怎麼記到現在?”邵冬歸喝道。
“你該慶幸,曦曦沒出什麼大事,否則,你早就連人都沒了!”
“既然你到現在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那就不要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這邵家别墅容不下你這種敗類!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滾了。”邵冬歸壓抑了幾年的怒火終于徹底炸開了。。
這幾年來,他顧及着父母的感受,捏着鼻子容忍邵晨在這座别墅裡生活,權當家裡養着隻老鼠了,誰知道,這東西不但絲毫沒有認錯悔過的意思,居然還反過來說自己記仇?
對啊!可不得記仇嗎?被欺負到臉上來了,誰還不能記仇了?邵冬歸恨恨地想道。
邵晨這才真的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從來都沒有被邵冬歸接受過,他現在的“保護傘”又不在,求救無門,他幾乎是立刻便軟了下來,拉着邵冬歸的衣袖求道:“對不起!叔叔,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趕我走!”
邵冬歸看他一眼,冷笑:“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甩開邵晨的手,他走了出去,下樓吩咐阿丁:“幫邵晨把東西收拾一下,把他送到邵春生那邊去,回來以後把門鎖找了,新鑰匙送一份給老先生他們。”
阿丁早已将邵冬歸認做邵家實權家長,聞言上樓給邵晨收拾去了。
邵晨不許他動自己的東西,剛喝斥了一句,阿丁不冷不熱地說:“晨晨,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你要跟我動了手,老先生老太太怕是再不會幫你了。”
邵晨果然不敢再動他,阿丁在邵家雇工裡算是“元老級”的身份了,還有徐阿婆這個關系在,倒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人。
阿丁把邵晨的衣物和用品打包後,帶着他打車送到了邵春生夫婦居住的“晨時小區”,這裡之前是儀表廠的福利工房小區,現在儀表廠已經倒閉,這個小區被街道居委接管,改為了普通居民小區。
邵春生夫婦近兩年過得還算不錯,當初買下的鋪面随着周邊的商業發展收益頗豐,閻習仗着當年跟着兒子一起學的幾手鋼琴做起了兒童鋼琴私教,邵春生辭了小工,自己站櫃台,憑着他以往長袖善舞的交際能力,倒是攏絡到一些客源,漸漸将店面盤活了……
不愛收拾家務,也不擅長廚藝的兩人稍富足了些,便也請了保姆料理日常生活,日子過得倒還不錯,兒子又在邵家别墅當大少爺,邵春生夫婦倒漸漸覺得挺滿足。
然而就在這時,家裡的門被推開,邵晨被送回來了。
邵春生這時還在店裡,閻習則正在家裡開鋼琴課,邵晨一來,看着滿屋子的小孩子有點兒懵。
閻習突然看到兒子帶着行李出現在家門口,也是一愣,但她不敢擺臉色,一屋子學鋼琴的小孩都是她的“小金主兒”要是回去跟家長學嘴說上課的時候,老師去做别的事了,難保不會被家長嫌棄……
于是隻能讓保姆先接待一下。
小保姆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邵晨偶爾來看父母時見過,将他迎進裡屋,給他倒了水,正準備走時,邵晨說:“我今後要住在這裡,你給我收拾個房間出來。”
小保姆一愣,邵春生家是兩室一廳,但是,一間房夫妻兩起居,一間房就是現在的鋼琴教室,住家的小保姆也是在廚房搭張折疊床睡覺,根本沒有多餘的房間給邵晨住。
邵晨本來就已經窩了一肚子火,聽小保姆說整理個房間出來都不行,頓時不幹了,吼道:“什麼整理不出來?我是這家的人,我說要在這裡住就得在這裡住,你快點幹活!不然就别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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