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柏棠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一臉無所謂的笑:“想殺我?你還不配。”
沈少洲冷哼一聲,反手将刀插回刀鞘中,迎着趙柏棠挑釁的目光:“你已經輸了。”
“我輸了,可你也沒赢。”趙柏棠眼底隐隐透着瘋狂,疊着恨意,“沈少洲,你可真是一個卑鄙小人。”
自從他知道那些夢不止是夢之後,他便知道,沈少洲也是重生的。
真可笑,上一世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的沈少洲,利用先知在這一世混得風生水起,讓父皇給他與顔卿卿賜婚。
若沒有沈少洲,他說不定就能和顔卿卿在一起了。然而沒有如果,顔卿卿死在了他奪權的路上。
沈少洲與趙柏棠之間的對話,隻有彼此聽明白了,其他人聽着雲裡霧裡。
然而,在謀反案之中,這些私人恩怨都得放到後面,除主從犯之外,趙梓楓當場赦免了龍武軍的普通士兵,其餘主從犯押往大理寺,随後他又帶兵返回兩儀殿,通報了端王及林征的罪行,将所有端王一派的官員全部送入獄中,命大理寺徹查端王謀反一案。
黎明已至,冬日升起,陽光映入兩儀殿。
德昭帝強撐着身體,也往兩儀殿走了一趟。
群臣一開始被龍武軍圍困,後來又等到了太子,以及許久未見的宣平侯沈少洲,最後竟看到了昏迷許久的德昭帝,紛紛跪下痛哭流涕。
德昭帝下诏廢除端王王位,恢複沈少洲官職,讓顔不易重掌金吾衛,朝中勢力經過一輪清洗,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生怕被牽連到端王一案中。
臨近年關,百官卻上了一個從官以來最刻骨銘心的早朝,下朝後走出兩儀殿,許多人後背都被汗濕透了,但依然有不少人想朝宣平侯說兩句讨喜話。
沈少洲從前不喜拉幫結派,跟許多官員都沒有來往,此時心中牽挂着人,更是一刻都不想浪費,直接當沒聽到也沒看到,朝太子告了一聲罪,直接在宮中縱馬離開,直奔顔府而去。
顔卿卿在府中坐立不安,秦顯默默地站在一邊,珍珠忽然跑了進來,一臉興奮道:“小姐,侯爺來了!”
顔卿卿一愣,随即馬上站起來,提着裙裾往外跑,剛出廳門沒多久,就看到沈少洲了,朝他沖過去撲到他懷裡:“你回來了。”
沈少洲進來前特意将铠甲除掉,隻着了一身武袍。懷裡的少女在微微顫抖,他緊緊地抱着她,低聲道:“我回來了,卿卿。”
“我爹和哥哥他們……”
“他們都沒事。”
太好了!顔卿卿眼眶一熱,把臉埋在沈少洲胸前。
端王一案牽連甚廣,盡管王雙參與了端王一案,但趙梓楓給了他另一條路:為德昭帝調理身體,可免死罪。
王雙自然答應了,饒是如此,德昭帝自醒來後,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終于在幾天後,宣布禅讓皇位,讓太子趙梓楓繼承皇位,自己則以太上皇的身份退居後宮養病。
此時已到十一月底,離過年僅剩一個月,因過年期間萬國來朝,登基典禮需得加快進程,禮部上下心中都叫苦不叠。
大夏連着兩年過年都出大事,去年是晉王謀殺皇子,今年是端王謀反,讓百官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趙梓楓讓禮部一切從簡,終于緊趕慢趕在臘月下旬完成了登基,又進入了接見各國來使的時候,整個皇宮忙得一刻都停不下來。
顔卿卿的身份也恢複了,京城第一美人死而複生的消息,讓當初無數男子碎了一地的心又重新粘了起來。
她得了新帝的恩準,可随時出入宮中,在沈少洲忙着給神武軍拉練的時候,她特意進宮求見新帝。
原本她以為要等許久,但沒想到趙梓楓聽到她入宮後,讓慶春将她帶到禦花園,自己也很快便來了。
顔卿卿看着那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年輕帝皇,不由得笑了起來。
可她已經不是他的皇後了,她和他都各自有了新的人生。
顔卿卿正要跪下,趙梓楓快步上前托着她的手肘:“卿卿以後見到朕,都是不必下跪的。”
她愣了愣,随後笑道:“謝陛下恩典。”
趙梓楓問了一下她的近況,兩人随意聊了幾句後,他問道:“卿卿今日來,是有什麼事想與朕說嗎?”
顔卿卿點點頭,垂下目光,輕聲道:“陛下,我想去見一下趙柏棠。”
趙柏棠如今已是重犯之身,被關在大理寺北獄,自進去那日起,就斷了所有與外間的聯系,就連鎮守牢房外的人,也都是從原來東宮十率重挑選出來的,所有送進去的食物都經過重重查驗。
如果沒有皇帝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見趙柏棠。
顔卿卿提出這樣的要求,趙梓楓心中有些疑惑,但臉上也沒露出來,隻調笑道:“不怕沈少洲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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