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躲過侍衛來到了天香殿附近,顔卿卿往殿門一看,竟然看到了自己父親顔不易就在門外,他對面正是趙柏棠,兩人似乎正在争吵。
一定是爹爹發現自己不見了,正在找趙柏棠麻煩!顔卿卿有些激動,朝顧骥說道:“我這就出去了,你自己找機會走,好好養傷。”
見顧骥點點頭,顔卿卿特地繞到另一邊,離顧骥遠一些後,才走了出去,提着裙裾朝顔不易跑過去:“爹爹!”
争吵中的兩人聲音一頓,顔不易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激動地看了過來,大步走了過去,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卿卿!卿卿啊,你到底去哪裡了?你要吓死爹爹了!”
顔不易一邊說着,一邊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有沒有傷到哪裡。
顔卿卿剛想說話,一擡眼就看到趙柏棠在顔不易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要現在說嗎?
不,現在不能說,否則她爹一怒之下,不管是揍一頓還是直接劈了趙柏棠,那都将會十分麻煩。
趙柏棠跟了過來,朝顔不易溫聲道道:“顔将軍,本王方才也說了,顔小姐會回來的。”
顔不易哼了一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此案還未有定論,裡面這些人想留在天香殿,本将也沒什麼意見。顔家人身正不怕影子歪,便是進大理寺獄也不會怕的,卿卿今夜就轉去大理寺北獄。”
“那倒也不必,今夜此案便會有定論。”趙柏棠輕輕一笑,眼中眸色一深,朝身邊的侍衛道,“影一,收網。”
“是,王爺。”
哨聲起,禦花園外忽然湧進無數侍衛,一道穿着侍女衣服的身影被逼了出來,抽出軟劍在侍衛中穿梭。
顔卿卿心中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趙柏棠。
趙柏棠的目标真的是顧骥?
為什麼?
趙柏棠卻沒有看她,而是朝顔不易道:“顔大人,這刺客與過年前刺殺父皇的是同一人,當初沈大人興師動衆封了整個京城都抓不到的人,看來還是要顔大人出馬。”
顔卿卿瞬間僵直了身體,瞳仁猛地一縮。
趙柏棠目光微轉,看着一臉震驚的顔卿卿,意味深長地說道:“沈、顔兩家即将結為姻親,都快是一家人了,現在沈大人不在,顔大人便替他把這刺客抓了吧。”
當初年前德昭帝宮中遇到刺客,顔不易與那刺客交過手,如今看着顧骥的武功身法,自然也認出了是同一個人。
顔不易冷哼一聲,往場中走去:“職責所在罷了。”
“爹!”顔卿卿已經反應過來了,一臉蒼白,雙手拉住了顔不易的袖子,一時卻想不出理由來阻止。
她終于知道趙柏棠為什麼要抓顧骥了。
當初她被費連山抓走,沈少洲是帶着神武軍來救她的,後來她聽說了是宮中德昭帝遇刺,沈少洲抓刺客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于是帶着神武軍封城搜捕。
如今想來,确實太巧了。
神武軍是天子禁衛,隻為天子出動,如果沒有那場刺殺,沈少洲根本不可能動用神武軍,她跟趙柏棠當時是必死無疑。
可這樣一來,沈少洲便是犯下了欺君大罪了。
隻要顧骥被抓到了,被定罪了,沈少洲便完了。
顧骥被沈少洲派來暗中保護她,趙柏棠一定是發現了,所以才利用她将顧骥引出來。
顔卿卿的手在發抖,顔不易以為她在害怕刺客,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卿卿莫怕,待爹爹解決了這刺客。”
說着,顔不易輕松地撥開了她,沉膝運氣,足尖輕掠,瞬間掠至場中,與顧骥纏鬥了起來。
顔卿卿沖到趙柏棠跟前,影一剛想攔住她,被趙柏棠一個眼神止住了。
她擡手揪着趙柏棠的衣領:“趙柏棠,你這無恥之徒!”
“我這就無恥了?是我冤枉了你的沈大人?這可都是他自己做的。”趙柏棠低頭看着她,少女如同受困的幼獸一般,憤怒卻又無力反抗,“這刺客本可來去自如,但他身上中了毒,毒發的引子就在你身上。”
刀劍聲在背後源源不絕,顔卿卿猛地轉過頭,顧骥在她爹的進攻下開始躲閃得有些狼狽。
“你放心,我舍不得對你下毒的。”身後的趙柏棠彎下腰,湊到她耳邊深深地嗅了一下,“那引子本身無毒,就是你沐浴時用的香油。”
趙柏棠扳着顔卿卿的肩膀,讓她轉向自己,捏着她的下巴,目光一如既往地溫和,可她卻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卿卿,我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說了不強迫你,就不會強迫你。”趙柏棠輕輕一笑,指尖輕動,轉而撫過她眼角的淚痣,“所以,之前我說可以放過沈少洲的時候,你不應該拒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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