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正要點頭,杞安嘁嚴肅地搖了搖頭:“那不行,你這是浪費,如果你想和我獨處,我以後隻要有時間都可以來找你。”
要知道,這些積分無論在遊戲世界還是兌換到現實世界,都是不小的數目。
“隻有有時間都來嗎?”陸祁的眼神都直了,好像這句話對他無比有吸引力。
在幽黑寂靜的海底,水流将他的發絲根根托起,顯得有些蓬松,但這絲毫不影響這個男人的俊态,他墨藍色的眼睛注視着她,那根被銀鍊串起的戒指飄蕩在他胸前。
杞安嘁點了點頭,無比真誠地“嗯”了一聲。
即便在深海,她都發現對方的眼睛亮了一瞬,然後自然地拉過她的手,進入船艙。
其實變成人魚的杞安嘁,遠比人類要靈活,但她還是仍由陸祁帶着她,在錯雜的船艙内穿行。
這确實是一艘海盜船,船外垮裂的木頭上壓着黑沉的大炮,船艙内的地闆上沉着大大小小的刀刃。這些刀刃沒有發光,杞安嘁便沒有拾起。
而在緊鄰船舵的高處船艙内部,有一張已經被海水泡的變形和攀附了海藻的木桌,木桌後面是一張靠背椅,椅子上是一個戴着海盜帽的骷髅,它的指骨壓着一本羊皮筆記本,筆記本旁還有一個黃金沙漏,沙漏中的金粉,并沒沉寂在底部,而是從上端往下無窮無盡地掉落着,下端隻有薄薄一層,上端卻堆積的滿滿的。
——就像是有人在不久之前掉轉過這隻沙漏。
筆記本和沙漏都散發着淡淡的銀光,沒有任何腐爛的破損的迹象。
就在杞安嘁的手伸向那兩樣東西的時候,骷髅忽然動了,它似乎對入侵者感到憤怒,那看似一碰就會散架的手臂一擡,周圍的木闆開始碎裂,随之而來的,是手裡一個個拿着寬砍刀的骷髅士兵,甚至還有一隻揮動着翅膀帶着小海盜帽的骷髅鹦鹉。
它的口中發出嘎嘎的叫聲,伴随着骷髅士兵将兩人團團圍住。
……
看着被隔斷的麻繩,老海盜尼克想起了過去的歲月。
那個時候,他是整片海域最富盛名的海盜船長,搶奪商船,探險尋寶,就連走進人滿的酒館裡都會有人主動給他讓座。
他的舵手航海經驗豐富,忠誠又勇猛,曾經在和雇傭了保镖的商船火拼時,被砍斷了一隻手,老尼克為此特意找鐵匠給他定制了一隻手鈎,這手鈎一上舵手的斷手,他轉動船舵時,顯得特有海盜味。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這鈎子剔牙不是很方便。
那天在海域上航行時,舵手示意他看向右前方。老尼克一眼就看到了船頭迎着海風眺望遠處的女子,她一席白裙優雅地依靠着欄杆,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動着碎發。海浪掀起的浪花打在她的四周,泛起晶瑩的水花,在他眼裡就像是看見了從天而降的海天使。
早已被他養熟的金剛鹦鹉嘎嘎地飛到他的肩上,嘴裡開始喊起了“美人,美人!”
“還真是個美人。”說話的是老尼克剛成年的兒子,他的眼神都直了,連手裡在擦拭的刀刃都忘記了。
那刀刃可是他成年時老尼克送給他的,被他稱之為最好的禮物。
老尼克打劫過金錢,打劫過武器,他還從未打劫過美人。
他用指尖敲擊了兩下金牙,指着那艘商船,對水手們下達了攻占的命令。
自從這片海域成為他的底盤後,路過此處的大多商船都會聘請雇傭兵或者請求皇室的軍隊護衛,但沒有人知道,這些雇傭兵和士兵,和尼克都是同一酒吧的熟人,他們早就商量和分成,看似各司其職,其實不論是否被雇傭,都互惠互利。
老尼克這一進攻,守衛商船的雇傭兵還是得給老尼克面子,他們的戲碼演得逼真,最後一看似慘烈的“代價”,保住了商船的貨物,卻讓第一次跟随自家商船的富商千金被劫走。
來的是老尼克的大副,他們也确實攔不住。
大副帶着半邊眼罩,一隻眼據說是被仇人戳瞎的,但他的眼神比船上的任何人都好使,僅憑一隻眼睛,就能輕而易舉地攀爬上商船,把老尼克的目标劫走。
當一席白裙的富商小姐被大副帶上船來時,老尼克就注意到,一向隻眺望遠處大海和海浪的兒子,完完全全移不開目。他雖然自稱老尼克,但也就40來歲,上一任妻子在孩子剛出生時就去世了,如果這位佳人能留在船上成為自己兒子的妻子,那他天上的妻子,一定也會為他們高興的。
“攻占女人就像攻占商船,你得幹脆利落,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得手。”
老尼克想要兒子來硬的,但他兒子是個不願意強扭的人,他想讓這位小姐心甘情願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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