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好像是計霧山莊掃院子的人?
怎麼,屋頂也需要掃嗎?
慕歌換了地方站着,老人果然開始掃起了屋頂。
掃了一會兒,老人突然看向慕歌:
“殺了那麼多人,你會覺得自己滿手鮮血,無法直視自己嗎?”
慕歌搖頭:“不會,我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滿手鮮血又如何?我隻做我自己認定的事情。”
這人有點兒奇怪,她為何會下意識回答這人的問題,而不是和之前一樣,根本不理會他?
還沒等慕歌想明白,老人的第二個問題又來了:
“為嚴千淼改變藥人體質,教她無上功法,使得自己被反噬,受了内傷,功力倒退。你不悔?”
慕歌思考了幾秒:“我做過的事情,從不後悔!”
“救下任青楓,使得該死之人未死,扣除你下一世的福報,你也不悔?”
“從不後悔。”
“那麼,如果讓你以身殉道呢?”
老人直直地盯着慕歌,眼神又冷又利,比寒月劍的劍光還要冷厲百萬倍。
在這樣的壓力下,慕歌微微皺眉。
老人看着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隻有我一人殉道?感覺補不全。”
慕歌表情很認真,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十分驚悚。
“你......”
老人臉色變了,看着慕歌的神情十分驚駭。
“你為何會知道...?”
慕歌滿臉無辜,“我不知道啊,這不是随口炸你嗎?”
老人簡直要被氣死,但氣憤過後,看着慕歌堅定無畏的目光,老人哈哈大笑。
“好,好啊,我活了半輩子,被它...寄予希望,卻還是堪不破那些所謂的親情友情愛情。”
“我比不過你,你合該是......”
他後邊的話自動消音了,慕歌沒聽見,也不怎麼在乎,隻是看着面前這個人。
“你踏破虛空過?”
老人閉上眼,深深的歎息。
“是,我曾經也是天之驕子,甚至踏破虛空,可是最後被心魔反噬,根本無法成就大道。”
老人看了眼慕歌,眼神複雜:
“如果當年是你的話,它應該早就被功德補全......”
老人沒再說話,隻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檀木盒子,扔給慕歌,慕歌接住,再擡頭,老人已經消失了。
這檀木盒子和裝幽冥花那四種至寶的盒子一模一樣。
慕歌垂着眼,等了一會兒,才打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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