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達惦念着隆德爾的行動,催促着約洛基等加快接應,以免更大損失。
他知道詩蘭諾能夠洞察到地下世界發生的一切,所以這次雖說“獻祭”的人數不多,但起碼行動了,好讓詩蘭諾明白,他并沒有怠慢任務。
德拉貝格的軍隊出發後,佟達也坐不住了,來向迪莉娅辭行。
迪莉娅沒有阻攔他,隻是囑咐不要輕易參與戰鬥。
德雷希追他進走廊,私下拜托他,如果能抓到翰姆最好,千萬不要傷到他,更不要殺死他。
佟達沒有回應她,心裡在想,在戰場上,哪有婆婆媽媽的東西,殺人還需要考慮那麼多情況?
他其實挺煩這個姨媽的,當然就沒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臨行前,他還見到了露西娅,後者叮囑他去南方如果見到伏恩,就把他好好地帶到這邊來,她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佟達有心将實情告知,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翰姆聽說德拉貝格率軍前來,再一問兵力情況,就口出狂言,取勝簡直太容易!
他是有資本這樣說的,手握三萬精銳,加上諸多黃金大薩滿團隊的助力。
他在跟部下暢飲時,竟然讨論起對付佟達,要不要抓活的?在勝利後,如何論功行賞。
在迎接六位大薩滿時,他動作頗顯粗魯,語氣頗顯不遜,引得弗拉狄沃克等人不悅。
這一日,德拉貝格抵達托利亞維,在布魯克河以北紮營。
翰姆聽說後,立刻全軍出動,其中一路在河的上遊平坦處渡河。
這一情況被德拉貝格偵察到後,就有序後撤,選擇一處地勢較高,且兩側有山林的區域重新紮營。
翰姆軍主力就得以順利渡過河去。
其大營并未随遷,因為翰姆覺得戰鬥能在一天内結束,所以他不但全軍背水列陣,而且辎重留在南岸營内,并未随同渡河。
翰姆有自己的算計。
他觀察到德拉貝格紮營在高處,且營寨堅固,不易強攻,但兩側的山林看似是保護,其實隻要用火炮轟擊點燃,就能讓敵不戰自解。尤其是這時林木荒草都較幹燥,正是火攻的最好時機。
他看似背水列陣,其實深藏着自己的謀略。
那支從上遊渡河的部隊,是一支騎兵。他們這時并沒有回歸本陣,而是繞了一個大圈,繞到了德拉貝格的背後,在他們的退路上埋伏下來。
在軍旗遮掩下,翰姆的矮人炮手們推着大炮緩緩接近。
在營中高處的德拉貝格看出了翰姆的意圖。
這樣一來,他不得不主動發起攻擊了。
營門開啟後,德拉貝格率軍沖出,在翰姆軍對面倉促列陣。
翰姆見敵軍放棄高地,選擇面對面決戰,就立刻變陣,将矮人炮隊後撤,并把燃燒彈換成破甲彈。
德拉貝格騎馬近前,高呼着翰姆的名字。
他表示要跟翰姆單挑,以雙方主帥間的決鬥定勝負。
翰姆也打馬向前,與他會面。
德拉貝格質問翰姆,王室始終對你不薄,為何造反?
翰姆答,誰不想當王?隻許那個雜種當王,我就當不得?
話音剛落,他的頭就不見了。
這種場面令人極其驚駭。
然後就見一個披着亮眼披風的身影現身在兩軍之間。
他飄在半空中,左手上提着的,正是翰姆的人頭。
接着翰姆的無頭殘軀就下馬了,踉踉跄跄奔到近前,向其下跪,然後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來者正是佟達。
他來後一直潛伏在德拉貝格陣中,連德拉貝格也不知道他已經來了。
聽到翰姆辱罵自己為“雜種”,就不能忍,直入陣中,取了其首級。
他這時已經将摘取腦袋的手藝練得精熟,不再像貝曼薩奇時候那樣拖泥帶水。
佟達将翰姆的人頭擒在手裡,向對面呆立的軍人們大喊,“我是奧本撒——你們的王!翰姆叛國,已經死了!你們投降吧,我可以赦免你們。如果願意繼續參軍效力的,隻要立功,本王不會吝惜對你們的封賞!”
說完,他就随手将翰姆的頭扔掉了。
這時,他才想起德雷希的囑托,可是無法再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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