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長公主的名頭固然好聽,可這個身份所能帶來的權勢和地位才是更誘人的東西。
“姐姐曾經說過,她的功績,哪怕封王也足夠了,可就因為她是個女兒身,便隻能乖乖交還兵權,去當個空有名頭的長公主。”
二人進了茶樓,裡頭也有彈唱陪酒的男男女女,但比起其他家而言,已經清淨了不少。
殷盛樂婉拒了掌櫃介紹的服務,隻要了個二樓的雅間,再叫上一桌酒菜。
雅間的門一關上,外頭的靡靡之音頓時就消減了許多,殷盛樂再次确認過這屋子裡沒什麼被人偷聽到的可能後,才繼續對沈徽說:“她一直待我很好,可她到底也是父皇的孩子,朝着朝政伸手,表現得如此積極,難免會令人多想。”
沈徽無聲地念出了“武皇”二字。
這個被不知道是誰虛構出來的世界裡,許多典故史實都與殷盛樂曾經知道的那些有相通的地方,他從牆邊的架子上拿了茶杯茶壺,續上水:“我們談過。”
“她說她絕不朝着皇位伸手。”
若殷鳳音有稱帝的野心,那殷盛樂這個同母的親兄弟,就是她最先要除去的對象。
“姐姐護了我那麼多次,這一次我選擇信她。”殷盛樂把茶水推到沈徽面前,“要是我連姐姐都不能信了,那我唯一可以信賴的,就隻有阿徽你了。”
已然長開了的俊朗眉目中透着一股子孱弱委屈,沈徽接過那盞茶,然後放在桌上,他說:“公主若是有心奪位,便不該叫殿下您長大了。”
殷盛樂微笑着,将茶水湊到鼻子底下輕輕嗅了嗅:“我說也是,阿徽你知我心意,可旁人是不知道的。”
他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毛,将茶水放下:“從陳平那邊轉來的許多暗信裡,總有人言之鑿鑿,是姐姐欲效仿武皇,仿佛我再不行動,就要被姐姐害死了。”
沈徽輕歎搖頭:“能叫你特意拿出來說,想必這人的身份有不簡單之處?”
“也沒什麼不簡單的。”殷盛樂聳肩,“隻不過是一個皇都裡的小官,還是與你一科的進士。”
“哦?”
“成績和名氣都不怎麼突出,官職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不過在陳平的彙報裡說,這人常常與蔡侯府上來往。”
所謂的蔡侯,便是殷鳳音那個在她孕期出軌,最後被強制淨身的蔡光達。
“蔡侯與四皇子向來密切。”沈徽眯起了眼,那雙無限風流的鳳眼裡湧起危險的暗芒。
殷盛樂嗤笑:“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可半點兒都不高明。”
“可對于心思狹隘之人而言,就算能明明白白地看出是離間計,他心裡也會生出疑慮。”沈徽端起那茶,小小地呷了一口。
他盯住杯底的一枚标記:“這兒是教坊司經營的。”
“什麼?”殷盛樂站起來,弓腰往前,也往那杯中看去。
糯白的瓷杯裡,乘着淡青的茶水,透過茶水,可以看見杯底有一枚合歡花的記号。
沈徽捏着瓷杯微微往殷盛樂的方向傾去,以便他能看得更清楚些,而殷盛樂心裡卻想着其他事情,他假作看不清楚,雙手撐在桌上,身子往前探出,低頭,含住了杯沿。
手上的重力驟然加劇,沈徽感覺到自己握杯的手指上挨了個柔軟的,觸感溫熱濕滑的東西,殷盛樂的下唇貼着他的指尖,微微蠕動,将杯中剩餘的茶水吞飲入腹。
像他的指頭挨上的不是一個人嘴唇,而是一塊燒紅了的碳似的,沈徽的手猛地一顫,瓷杯滾落桌面,他飛快地縮回了手,胸口砰砰砰地一通亂震。
偏那個才剛剛故意惹他心亂的男人還一臉得意地沖着自己挑挑眉:“還真就是教坊司的标記呀,唉,阿徽你說那些人是怎麼想的,我的胸襟明顯比他們寬廣多了嘛,他們這是不是該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殷盛樂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沈徽慌亂臉紅的模樣呀。
雖然不管沈徽什麼模樣他都喜歡,但能叫這平日裡都一本正經溫溫柔柔的人,變得面紅耳赤,眼神含嗔,實在是......太可愛了!!!
這茶水裡放了風月場所很常用的助興的東西。
殷盛樂知道,他剛剛把茶水端到嘴邊的時候就聞出來了,裡頭放的并不是什麼很烈性的藥物,作用約等于無。
但沈徽越來越覺得自己身上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一股無法忽略的熱力從他的胸腔裡源源不絕地生出。
他一開口,仿佛連慣常自持溫柔的聲音也更多添了幾分纏綿的意味:“他們自家心思狹隘,眼裡看誰都是威脅,是敵人,哪兒能及得上......樂弟呢?”
“你總說我的好話。”殷盛樂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其實我知道外人都是怎麼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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