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确實不知道盛鐘還給傅老爺子打電話的事情,隻覺得一陣心累。
如今又聽說當晚傅燕城去了盛家,還給了盛家下馬威,現在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隻怕更加厭惡了。
父親總是這樣,做一些讓她覺得難堪的事情。
但盛眠很清楚,這個時候若是表達出對父親的不滿,那面前的盛惟願是最開心的。
“嗯,知道了。”
她越過盛惟願就要離開。
盛惟願渾身一僵,不敢置信她是這樣的反應。
這個人和盛鐘的關系一直都劍拔弩張,現在知道盛鐘擅自聯系傅老爺子,怎麼會不埋怨盛鐘?
盛惟願的身體本就不太好,再加上淩晨四點就過來這裡等着,足足等了兩個小時。
現在又到盛眠這個反應,情緒瞬間炸開。
“姐姐,傅先生昨晚跟其他女人在這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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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說這話,是料定盛眠沒跟傅燕城在一起。
但盛眠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胸口翻湧。
“我知道,昨晚我和他在一個房間。”
這句話淡淡的,卻如尖銳的刀子一樣刺向盛惟願。
盛惟願一時間忘了反駁,怔怔的站在原地。
眼盛眠要離開,她急得慌亂開口。
“你怎麼會!”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兇,她連忙放緩,“怎麼會跟傅先生在一個房間,傅先生他不喜歡你,姐姐,你不用為了盛家這麼作踐自己,我知道你隻是不想反抗爸爸而已。”
盛眠的眼裡出現一抹疑惑,佯裝不解道:“我和傅燕城是夫妻,跟他在一個房間不是應該的麼?而且爸爸有句話說得對,帝都多少女人想嫁給傅燕城,卻沒這個機會,我既然抓住了機會,就得想盡一切辦法把人留住,不是麼?”
她的每一個字,盛惟願都不聽。
盛惟願氣得臉頰發紅,呼吸都在顫抖。
而盛眠已經去端了食物回來。
盛惟願到她端的是兩人份,臉色更加難。
但為了不讓盛眠起疑,她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
“姐姐和傅先生的關系,原來這麼好。”
盛眠笑了一下,這抹笑容很是淡然,仿佛在說,都是應該的。
她越是雲淡風輕,就越是讓盛惟願心裡跳腳。
等她走了,盛惟願緩緩放開自己的手掌,掌心已經滿是血迹。
她的胸口也血氣翻湧。
她得想個辦法,不能再讓盛眠跟傅燕城這麼相處下去了。
“咳咳咳。”
盛惟願氣得狠狠咳嗽了幾下,身體搖搖欲墜。
她恨不得用眼刀将盛眠大卸塊,然而現實卻是,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巴巴的着盛眠進入電梯。
盛眠能和傅燕城睡一張床,共用早餐。
而她隻能每次都花費大把的時間去他經常去的地方蹲點,每次能他一眼,就覺得世界都明亮了。
盛眠怎麼能有這個榮幸!
好恨。
恨這副不中用的身子。
而盛眠已經端着食物,來到了房間。
傅燕城依舊在文件,屋内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像一個金色的罩子将他罩住。
盛眠身為畫畫人的雷達又在跳動了,真想把這個場景畫下來。
傅燕城的這副皮囊,是她見過最完美的比例,相信每個畫畫的人見到他,都會忍不住給他拍幾百張照片,專門用來研究形體作畫。
她把食物放在茶幾上,擡手想要整理文件,正好傅燕城也要拿這份文件,兩人的手猝不及防的碰上。
傅燕城身子一僵,擡眸向她。
盛眠連忙松開,但因為動作太急,端來的牛奶直接被碰翻,灑在了這堆文件上。
牛奶滴滴答答的浸濕着文件,還有一些流向了地闆。
傅燕城的眉心都在跳,臉色黑得徹底。
盛眠自知惹禍,吓得往後縮了縮肩膀,尴尬的抿着唇。
她這副長相,一旦抿唇,咬着那顆唇珠的時候,就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傅燕城原本想說的話堵在喉嚨,此刻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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