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漸漸清醒過來,距離雕塑的頭部也隻剩下幾步台階。
“他就要完成了?!”白虎落到靈兒身邊,它已經恢複原本的神智。千年之前的那場戰鬥令它的神智分離出本體,化作兔子的模樣。
“本以為他走不過去的,沒想到他體内的幽冥之力反倒幫了他。”靈兒在一旁神情恍惚,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剛才昏過去之後又是那個噩夢,怎麼已經距離這麼近了?”文慢慢撐起身子,周遭的雷電無影無蹤。衣衫褴褛,遍體鱗傷,步履蹒跚,文艱難地攀爬到頂層,光戟靜靜地漂浮在他面前。
“握住它,開啟神之傳承!”威嚴之聲響起,文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光戟。可并沒有發生預料之中的神力傳承,長戟的光芒逐漸黯淡變成石頭一樣。台階開始劇烈晃動,層層破碎,文亦從其上跌落。
“這……失敗了嗎?”文依舊難以調用元力,他的身體正極速下墜。
“唉——”
白虎歎息一聲,在它旁邊的靈兒已經不見蹤影。
“師兄,對不起,靈兒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靈兒的聲音在文耳邊響起,卻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文的身體忽然不再下墜,他被一團溫暖的光芒所簇擁,那柄變作石頭的長戟則漂浮在他身前。可他的内心卻陣陣痙攣,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他不禁大吼道:“靈兒,你在哪裡!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師兄!”靈兒的身形在光芒中緩緩凝聚,停留在長戟的另一側。
文伸手想要觸碰靈兒卻撲了個空,他慌張地問道:“靈兒,你怎麼……怎麼會這個樣子?”
靈兒指指身前漂浮的石頭長戟,微笑着解釋道:“因為靈兒本就是這柄雷霆霸王戟的器靈,師兄若想傳承雷神之力,靈兒便需要重新融入到神器之中。以雷霆霸王戟作為鑰匙,才可以開啟真正的神之傳承。”
“怎麼會如此?!”文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心中猶豫不決。
“堅強戰勝卑微,光明戰勝恐懼,舍棄戰勝憐愛。正如師兄所說,就像天責一般無法逃避,而靈兒的存在便是引導師兄成為真正的雷神。”靈兒的身形開始變得虛幻,聲音也随之變弱幾分。
見此情形,文拼命想抓住靈兒,卻一次次地撲克,他瘋狂地吼道:“不,不,我不要成為什麼雷神,我要靈兒,我不能失去你,我答應過即使付出生命也要保護你的……”
靈兒搖搖頭,示意文不要做無用功,她開口道:“師兄,來不及了!靈兒還剩下最後的一點時間,聽我說幾句好嗎?自從第一次見到師兄,靈兒就喜歡上了師兄的氣息。神之氣息,靈兒曾一直守護着,現在也守護着。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其實,靈兒不過是換種形态陪伴在師兄身邊。隻是不能……呃,沒時間了,師兄你要小心……”
靈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幻化成無數藍金色光芒注入進石戟之中,成千上萬道雷霆聚集在一處。但文不甘地咆哮着,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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