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過去了,二人沒有絲毫懈怠,每天聽完課後都跟着喬千易練武,生活非常充實。不過,經過上次一役,二人的身份也在雜役處傳開了。
雖然這和林慶生低調行事的原則相違背,但身處低谷的時候,适當的展現下自己的背景也不是壞事,能少去很多麻煩事。
徐茂江那邊,今天也來了個貴客。
一處廂房内,一青年男子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在他桌前,徐茂江畢恭畢敬的站着。要是往常,喝茶的位置明顯是他的,隻是今日來人特殊,由不得他。
那人喝了口茶水淡淡道:“我不是叮囑過你,到了宗門不要惹是生非,怎麼還被人逼着發了毒誓?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
徐茂江趕忙低頭解釋道:“此事确實是我處理不周,不過這些事都過去了,眼下我隻想好好修行,不想再去理會這些。”
“哦?”
那人聞言眼角一擡,譏诮道:“你什麼時候改了性子,我怎麼不知道?此番吃了這麼大虧,就沒想着報複回去?如果你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替你解決此事?”
聽了那人的話,徐茂江良久不語,最後還是堅持道:“這事我意已決,不願再生事端,還望大哥不要插手。”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茂江的哥哥,内門前十,徐濤。
徐濤輕笑一聲,欣慰道:“如果你剛才聽了我的話,還準備找回面子,我肯定會幫你這一回。但此事過後,我也一定會将你送回去,因為你這性子不适合修行,既然你有此覺悟,那麼今日之後,你便随我進内門吧!”
“大哥,難道你在内門”
徐茂江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濤打斷:“不錯,在入門的時候紅塵長老就對我青睐有加,最近他步入真魂境,便将我收入門下,這樣,我也可以将你帶在身邊一同修行。”
說完這些,徐濤又感慨道:“茂江,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和大道比起來,一時的得失又算得了什麼?若不能得道,百年後都不過是黃土一抔,在這些爾虞我詐的小事中蹉跎歲月有什麼意義?”
徐茂江回道:“大哥教訓的的極是,這也是茂江心中所想。”
徐濤站起身來,數落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知曉,我沒想到你會被這麼拙劣的計謀算計。”
“如果我是你,在知曉那小子僞裝身份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找他報仇,而是将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如果他的身份是假的,自會被宗門處罰,之後你再去找他算賬也不算晚。如果是真的,也會逼着他自己出來澄清,而你,偏偏做了一個最差的選擇!”
舊事重提,徐茂江并沒有表現的多麼沮喪,他坦然道:“輕敵也好,自負也罷,成王敗寇,輸了便是輸了,我不會給自己的失敗找理由。”
“那我倒要看看這家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我弟弟改變這麼大。”
見徐茂江這麼說,徐濤反倒對這次事件的主人公來了興趣,一揮袖推開房門飛身而去,徐茂江剛想阻攔,卻發現連人影都看不見了,隻得搖頭作罷。
這一日傍晚,林慶生吃過晚飯,正走在回去的路上,路過一片竹林,林間遠遠傳來一道呼喚:“林兄,若有閑暇,可否過來一叙?”
林慶生擡頭看向四周,發現四周無人,疑惑道:“這林兄莫不是在叫我?”
“在下并無惡意,隻想和林兄閑聊一番。”
這一次的聲音大了些,明顯能聽到是竹林内傳來的。
林慶生頓了頓,随即向内裡走去,他從小道穿過竹林,來到内裡。這裡的空間寬敞很多,一青年穿着黃白相間的長衫坐在一張石桌前,他鼻梁高挺,身材修長,一雙眼眸極其明亮。
在少年打量他時,後者也注視着他,徐濤早前知道自己弟弟被算計了,還以為對方是個同齡人,沒想到是個少年。
林慶生發現此人有些面生,好像根本沒見過,少年來到近前,見石桌上擺了一副殘缺的棋局,似乎是這人在與自己對弈。
青年溫和開口,語氣輕柔,“請坐,敢問林兄可會下棋?若是有瑕可否與在下對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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