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曉苦笑了一下:“晚輩就是一個俗人,但也知道一個簡單地道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目前晚輩能力有限,隻想把自己活明白了,能力再多點的話,便追求個人的自由和身邊人的幸福自在。”
黃野笑道:“達則兼濟天下,很了不起的成就了,修真界誰不是以強大自身為目的呢,像我這樣,沒有什麼遠大崇高的理想,修煉成人形,就想簡簡單單地體驗一下人的感情,不料想竟困入其中,誤了終生,終究竟是不能如意。”
霜天曉體會不到那種為情所困的迷惘,但這個老人的際遇着實令人感歎:“婆婆,這原本也正常,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情字最難解,世間文字千千萬,惟有情字最殺人啊!”
黃野竟是癡了,口中喃喃不已:“隻教人生死相許、隻教人生死相許!”
霜天曉見此不敢多說,偷空把靈飲一飲而盡,忍着劇痛又開辟丹田百餘個。
待得他修煉完畢睜開眼睛,黃野問道:“後生,看你雖年輕,見識卻有些不凡,婆婆問你,情字究竟何解?”
多看一些電視劇見識廣了、多遭受一些社會的毒打痛得多了,就解了,霜天曉差點把這些話突口而出:“婆婆,晚輩隻是愛聽些傳說故事什麼的,哪有什麼見識,晚輩淺見,情字無非是一執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
黃野怅然道:“那就是無解了?”
霜天曉突然上了頭:“萬般皆苦,唯有自渡,心中有情,處處清歡,也許,化小情為大愛可。”自得自己還有很秃驢的潛力的,是不是受了舍利子的影響?
黃野搖了搖頭:“和他一樣麼,愛天下愛蒼生?我一小女子,沒有那麼大的心胸,隻求他回來一顧而已。”
霜天曉腹诽自己祖宗不是個東西,留下這麼個難題給自己的子孫,萬幸的是,眼前這個老人除了癡情之外,并沒有長期幽閉之後的精神不正常,不過,可能也正是這份勸解不了的癡情執着才以緻如此吧。
霜天曉突然一愣,剛才有個點一閃而過,自己一直沒抓住,黃帝費那麼大勁建設道場,即使這個計劃廢除了,也不至于把道場完全遺忘了?逐鹿之戰究竟發生了什麼?想想自己的經曆,又回憶起善弘雅的夢境,霜天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黃帝不是那個皇帝了,泰山封禅?不像是東方文明所符合的文化,更像是靈山那種收集信仰的一種模式。霜天曉不上得打了個冷戰。
“婆婆,您認為先祖即使不要道場了,逐鹿之戰之後能把這個道場完全忘了嗎?”霜天曉認真地引導着黃野。
黃野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極是,事務繁忙,可以托之他人,可以棄之不管,但投入那麼多人力物力和财力的道場絕對不可能忘了。”
兩人對視一眼,均點了點頭,霜天曉進一步确認:“家祖姓姬?”
黃野點頭道:“軒轅族姓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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