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動作緩慢,似在猶豫,比起以往動作實在不算麻利。
蕭北棠蹙眉問:“你今日又是怎麼了?也怪怪的。”
“啊?”杏兒心頭一緊,不敢看她。
蕭北棠無奈低笑:“朕的胳膊都舉酸了。”
本就沒什麼力氣,她還慢吞吞的。
“噢噢,是,陛下恕罪。”杏兒忙加快動作。
六子匆忙回來,又命人呈上參湯。
蕭北棠看了一眼,還未用膳,用些湯也好,便又用了。
片刻後她又困意來襲,她還嘟囔了一句:“怎得又突然如此之困。”
“奴婢伺候陛下寬衣?”杏兒梗着脖子試探問。
“不必了,替朕将外袍脫了,朕歇片刻興許就好了。”她懶懶打了個哈欠。
外袍脫了還有中衣,玉帶,哪裡能睡得舒服?
杏兒隻得按她說的,将她外袍脫了。
蕭北棠哈欠了幾聲,又倒頭沉沉睡了。
六子擔憂問:“太……宋先生,這藥效果這般好,會不會……”
六子想問的是藥效如此猛烈,隻怕傷身吧?
“我怎會害她?這藥靜氣凝神,隻會助她恢複元氣。”宋清淺到她榻前坐下來,伸手去解她腰間玉帶。
“奴才自是不敢不信宋先生的話,隻是藥效如此快,陛下怕是早晚會起疑。”
宋清淺邊輕輕解她玉帶邊說:“過了這兩日,她身子好些,往後便隻在她深夜不肯回宮歇息時用一些助眠,不會引她懷疑。”
六子點了點頭,松了口氣道:“如此便好。私自給陛下用藥可是死罪。”
他的腦袋可沒那麼鐵!
宋清淺淡淡道:“縱事發,也不會要你們擔着。她熬壞身子,你們一樣難逃幹系。”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六子慌了。
“我知道你無此意,你們不必害怕。照我說的做便是。”宋清淺将她腰帶輕輕抽出來,又将她好好的安置在被子裡。
“是。”六子有眼色的帶着宮人退了出去。
宋清淺獨自一人留在寝宮看着她,藥的劑量,差不多能讓她睡個半日。
她撫着蕭北棠的眉眼,仔細的瞧着她,這張臉如今剩下的隻有疲憊了。
大約平日裡嚴肅慣了,安靜睡着的時候都會讓人覺得透着股子威嚴。
隻是宋清淺察覺不到與她的距離感,她隻心疼眼前這個人,孤零零坐在王座,承受着萬衆的目光。
她如何不心疼?她是她的乾元,是她身心都極其依賴的那個人,是每每午夜夢回時,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也是她當初曆經剜心之痛,抛棄了的那個人。
蕭北棠眉頭微蹙,抖了幾下,看來是夢魇了。
宋清淺伸出手将她眉頭捋平,輕輕在她眉間落下一吻。
離開後的這四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她登基祭天時,宋清淺在街邊遠遠瞧過她的銮駕。
隻瞧見一點點側顔。
宋清淺緩了緩才在她殿中翻找,一個封存的箱子中,整齊放着冰蟲和那瓶藥。
如此多的冰蟲,她竟一直沒吃嗎?
宋清淺取出冰蟲,那瓶藥她猶豫再三還是放了回去。
她将冰蟲料理好,吩咐杏兒分次混進她的飯菜中。
睡了半日,蕭北棠緩緩睜開眼,長長呼一口氣。
“什麼時辰了?”她要起身。
杏兒忙扶她,答:“回陛下,快午時了。”
“怎得又睡了這麼久!”她坐在榻上揉了揉眉心。
杏兒有些心虛,她遲疑片刻道:“想必陛下操勞國事,太過勞累,又病了這一場,身子有些疲累?”
她話有些密,急于解釋。
蕭北棠點了點頭說:“或許吧。”
“陛下可要用膳?”
她搖了搖頭道:“朕不大餓。替朕更衣,去禦書房吧。”
她怎麼一醒就要去禦書房?
蕭北棠站起身,瞧了一眼自己的腰間,又看了看杏兒,問:“朕怎麼記得,睡前玉帶沒脫?”
記性真好!
還好杏兒反應快,說:“啊……是,是奴婢見陛下睡得香,怕玉帶硌着您,便替陛下脫了它。”
“是嗎?”她有些不信,她如今覺淺,平日裡睡得不香,她睡下的時候,杏兒一點聲兒都不敢出,今日怎麼敢去解她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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