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并不單隻一座房間而是一組紅牆圍護的獨立院落,是皇帝下了朝之後理政的地點,可以說是一個辦公、起居、會客、宴飲的複合空間,而莫江河則是在後殿休息。
來到中殿,隻見貴妃司馬湘,三位皇子皆在此處,莫江流和他們打了招呼便繼續朝後殿走去。
進了後殿,隻見床幔上正躺着渾身白色睡衣,年約五旬,頭發已花白,神情十分憔悴,面色如同朽木,看起來已經時日無多,這就是大隋國的帝王莫江河。
此時莫江河已經醒了,費力的睜開雙眼見到了莫江流聲音嘶啞:“皇兄你回來了。”掙紮着想要起身,莫江流連忙來到近前扶着。
“咳咳咳,讓皇兄見笑了,聽聞皇兄兵敗可是讓朕擔驚受怕。”
“臣萬死!讓陛下擔心了,臣不是回來了嗎?”
“皇兄,我已經時日無多。”
莫江流心裡有些酸楚,他這個堂弟登基以來勤勤懇懇,現在這身體也是長年勞累所緻,出聲勸慰道:“胡說,好好調養,外面的事有諸位大人和我。”
莫江流卻搖了搖頭:“皇兄,我信不過他們,國之重權,豈能輕易予以外人。”
“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恐怕要托付給皇兄了。”
說着,莫江河揮了揮手,伺候在一旁的頭發已稀疏的老太監王任便将一個盒子拿舉了過來,莫江河示意莫江流打開,裡面是一道聖旨。
莫江流舒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若我有不測,還請皇兄多多幫助祯兒了。”
莫江流看了聖旨的内容,是立莫祯為太子,莫江流為攝政王,直到莫祯十八歲親政之前,他歎了口氣點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就算有,我也會為祯兒擔着。”
莫江河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皇兄這兵符你拿着。”,從莫江河從枕頭下拿出了虎狀兵符交到莫江河手中。
“召幾位宰執和所有皇子公主以及貴妃過來。”莫江河吩咐王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趁眼下自己還清醒将這些事安排好吧。
沒一會司馬世等人以及在中殿的所有皇子公主妃子都來到了後殿内,哭聲不斷,莫江河深吸了一口氣:“衆位愛卿,朕自幼承蒙先祖庇佑,得以繼承大統,如今已病入膏肓,為家國大事計,立三皇子莫祯為太子,朕駕崩之後,祯兒繼位,離王為攝政王直到祯兒十八歲,丞相司馬世,副相楊表,參知政事諸葛克,張楓,胡志為顧命大臣。”
衆人聞言,紛紛低頭俯首,尤其是莫祯已淚流滿面:“父皇!父皇!”整個宮殿内充滿了悲傷的氛圍。
莫江河感覺頭痛欲裂但還是強撐着揮手示意莫祯到跟前來,又拉住莫江流的手将二人的手聚在一起叮囑道:“我們是一家人,祯兒你的皇叔不會害你的,日後要做個寬仁的帝王!愛惜百姓,我大隋才能長治久安。”
莫祯滿是淚痕的看着自己面前油盡燈枯的父皇鄭重的點點頭:“父皇放心,孩兒會多聽皇叔的。”莫江河還想說什麼,但頭一痛昏迷了過去,這人衆人心裡一緊,太醫趕緊過來施針。
莫江流将先前為任命為顧命大臣的人以及莫祯喊出到了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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