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六,晴。
吃完早飯,老爸和老媽就趕集去了,留下安銘和安晴看家。
安銘不想去因為不想抛頭露面,安晴純粹是還沒起。
閑得無聊給院子掃了掃後,安銘從柴火堆裡抽出一根還算直的竹杆,練起了劍法。
九點多,門外傳來呼喊聲,緊接着一名還算健碩的老人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成瑞,成瑞在家沒?喲,阿銘在家呢。”
安銘扔掉手中的棍子,緩了口氣後,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
“二爺啊,我爸趕集去了,有啥事嗎?”
“今兒個不是二十六了,該殺豬了,你爸不在家,你跟二爺走一趟。”
“殺豬啊,诶行,二爺你先坐會,我去換個衣服。”
安銘招呼着二爺坐下,從一旁的櫃子裡拿下一包好煙遞過去。
“不坐了不坐了,老四家還沒喊哩。”
二爺抽了一支點上,将剩下的放回桌上,坐都沒坐又走了出去,安銘送了送,然後回屋換上老爸的軍大衣,老爸不在家,是得他去一趟。
過年殺豬是農村的傳統,養豬的人家年前都會宰掉一隻預備過年,過去幫忙的都是本家人,也會分到一些豬肉回家。
而第一頓就是大名鼎鼎的殺豬菜,和東北的殺豬菜不一樣,這邊沒有東北酸菜,做不出那種口味,但味道也還不錯。
等安銘過來,二爺家的小院子已經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安成瑞堂哥堂姐家的人,也有不少小孩在院子裡打鬧。
安銘憑着記憶和幾個熟悉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抓着一把瓜子逗門口的小狗崽玩。
明明是本地人,還是本家人,偏偏讓他玩出了外地女婿的感覺。
過了一會,三百來斤的大肥豬已經綁好了,在木頭架子上一個勁的叫喚。
以前安銘兄妹還小時,殺豬是不綁架子的,四條腿一綁,幾個大老爺們摁住,然後一刀就下去了。
後來有一年也是二爺家殺豬,安銘和安晴也跟着老爸過來,殺豬刀剛捅進脖子一半,豬吃痛掙紮,幾個大老爺們愣是沒摁住,讓它給跑了。
那豬脖子插着殺豬刀,呲着血,慘嚎着在院子裡發瘋,年僅六歲的安晴不知道腦子搭錯了弦還是咋地。
站在豬面前伸出雙手,也不跑,似乎是想用自己的小身闆和二三百斤的豬碰一碰。
不出意外,直接被一個野豬沖撞給頂飛了,在空中自由轉體三百六十度,然後啪唧落在地上,給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那可是二三百斤的豬啊,一腳踩下去就可以直接開席了。
還好安晴沒出什麼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氣的安成瑞給她綁在樹上一頓好打。
從那以後,村裡殺豬就開始綁架子了,也流傳着老安家虎逼閨女的傳說。
等大鐵鍋裡的水燒開後,二爺的兒子挨個發了一圈煙,大夥兒抽完,撸起袖子上摁着。
殺豬的就是二爺的兒子,拿過殺豬刀在磨刀石上刮了刮,吐出煙頭踩滅,對着豬脖子橫向開了個口子。
瞬間豬血噗呲噗呲的往外淌,流進提前刷洗幹淨的一口小缸。
豬開始瘋狂扭動嚎叫,幾個大老爺們死死摁住豬的身體,沒一會兒,豬便沒了動靜。
之後刮豬毛灌血腸這些都由另一批沒按豬的來,人過來了也不能閑着,不然分肉也不好意思要。
安銘仔細洗了洗手,然後抓了一把瓜子站在旁邊看,解豬的是村裡的老屠戶,那手法幹淨利落,看的安銘啧啧稱奇。
沒一會,一整隻豬便分解完畢,提前炖上的豬肉也差不多了,院子裡滿是香氣。
安銘陪着一幫長輩喝了點白酒,豬肉炖的軟爛入味,一口下去滿嘴香,比那些飼料豬好吃不知多少倍。
吃完午飯,安銘拎着分好豬肉回家,一進門就看見老媽拿着一根竹棍,上頭綁着一個掃帚,正在清掃門頭角落處的蜘蛛網。
安銘走進廚房把豬肉放下,伸手想接過老媽手裡的掃帚,老媽卻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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