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這株‘九龍過江’,都是端午開花,秋後凋謝。”見龍江湖将信将疑,寶龍說,“六公子,你摸一摸這條富貴竹。”
龍江湖和‘九龍過江’一觸,藍蓮的九眼蕊槍意念魂來到龍江湖的雙眸,在龍江湖的心耳喊:“這麼小,就有紫光,應該是忘川幽竹的頂竹。這和尚不可能有的,難道是孟婆?應該是孟婆給的。”
龍江湖聚聲一線問:“是那女檀越給你的?”
寶龍臉色微微一變,高唱佛法潤嚨,然後,聚聲一線道:“出家人不打诳語,是的六公子,這竹非常神奇,有它的‘九龍過江’,可以十年不退綠,十年不見陽光,花期還長了一倍”
“有忘川幽竹的頂竹,這不出奇”藍蓮在龍江湖的心耳,喃喃說道,“孟婆如此,可能這株‘九龍過江’,能消弭天皇蠶對你身體的傷害。”
龍江湖聚聲一線問:“其他人不知?”
“姜總管,娴月小姐,小溪護衛,捷路護衛,也知道。”
寶龍聚聲一線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相信,不換富貴竹的‘九龍過江’,能活上十年。還有,‘九龍過江’香味淡雅,不出窗,不出門。沒聞過的人,是聞不出來,也聞不到的。它散發的水靈氣也一樣龍副總管都不知道。”
龍江湖不知龍副總管是誰,笑問:“願景師叔,回越州城要幾天?”
“快馬加鞭,不用兩天。”
“那不急。”
忽有倦意襲來,龍江湖敲了敲腦袋:“有些累,我想睡一會,願景師叔,行嗎?”他想潛下意念魂問一問藍蓮。
寶龍雙手合上,慌忙唱喏:“阿彌陀佛六公子,您想睡覺,那用問小僧啊。”
龍江湖看了一眼寶龍,“我剛醒,眼前全是濃霧,這一路,風腥血雨,步步驚心,時間比黃金貴。
您是龍四府和我的護者,是越州城的願景師叔,問您是一定的。
您一定要知無不言,要敢于判斷,你要是客客氣氣,那這個龍越王的夢,我就不發了。”
他發覺自己的性格少了趙子瑞的愁苦,也沒了龍江湖的幼稚,多了幾分的穩重和霸氣,難道是受陰聖的記憶影響?
寶龍連忙賠罪:“時間再急,也要睡好。隻有睡好了,才有精力去越州城參加八龍入水,九龍過江就午時了,您餓嗎?要是不餓,小僧整理一下,也坐在您的床邊眯一眯。”
口中的臭味仍在,龍江湖有點反胃:“不餓,就是有點累。願景師叔,你也回房睡覺吧。”
寶龍搖手:“如不想讓外人知道您清醒過來,所有的生活方式都不能改變,花衣花帽要穿戴好,生活習慣和動作要和往常一樣。
這幾年,小僧一直跟在您的身旁,您的房間就是小僧的房間,全越州城都笑:願景師叔放着佛祖不跟,放着心經不念,跑到越州城做六公子的影子。
小僧聽了,不敢打诳語,但心裡想:‘小僧絕不是六公子的影子,因為影随光滅,小僧要一直守在您的身旁。光在,小僧在;光不在,小僧也在。
小僧絕不允許燈下黑,更不允許牛角崖鑽心蟲的悲劇重演。十年來,小僧隻有上茅廁,才離開一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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