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雙就是林平之。
但現在任何人看到這張臉,都不會相信他就是那個俊美清秀的福威镖局少镖頭。
兩者之間根本找不出相似之處。
他臉上的傷早已結痂,長出了新皮。
或許不能稱之為皮。
而是凹凸瘢痕組成的一張臉。
每條瘢痕都泛着淡淡紅迹,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地獄裡爬出的紅皮惡鬼。
一路上,這張可怕的臉,已不知吓哭了多少純真可愛的孩童。
他知道,看到他這張臉的人都在背後把自己稱之為鬼。
他并不在乎,或許他也真把自己當成了鬼。
木成雙走在華山險道上,步伐沉重。好不容易趕到華山,離他的目标更近,他本該腳步輕快,可現在他居然又憂慮起來。
“嶽掌門是否會收下我?”
“他會不會嫌棄我這張臉?”
“記得曾聽局裡的漢子談及江湖轶事,說到華山嶽掌門喜于收徒,每每下山都會收下一兩個徒弟……”
“倘若……連他也不肯收我,我又該往何處才能學到力敵一派掌門的武功?”
腳步沉重,他卻走得很快。
他憂慮,同時也堅定。
這并不奇怪。
人的想法原本就會經常矛盾。
他隻需要知道一點,無論如何,都要盡最大努力留在華山,哪怕是抱着對方大腿哀求,他也一定要留下。
從他決定來華山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
到現在,他并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不可舍棄的東西。臉面、尊嚴,他更已不看在眼裡。
他活着,隻為一個目标——報仇。
仇恨已是他生命的全部。
木成雙走完最後一步階梯,已經看見了人。
一群人。
正在練劍。
他看了一眼,就垂下了頭。
家裡幹了三代的镖行生意,在其父的耳提面命下,他也懂得不少江湖規矩。
偷看别派練功,絕對是武林中的大忌。他既來拜師,自然不會在此時開罪華山一派。
木成雙站在遠處,高聲叫道:“在下木成雙,求見君子劍嶽掌門。”
說完這一句,他就低頭向前走。
練劍的華山弟子一聽有外人來到,立即停下了手。
人群中閃出來兩個人,是令狐沖和梁發。
他們迎了過去。
三人甫一碰面,令狐沖二人才剛看到木成雙的面目,就下意識吸了口涼氣,怔立不動。
身為吃江湖飯的武人,自然能看出木成雙臉上的傷痕都是新創。
刀口舔血的武人,要從疤痕上分辨這些,實在是太簡單尋常的一件事。
這人最近究竟受到過一種怎樣的傷害,才能令一張臉毀的如此徹底?
他們看到這張臉的第一眼,都忍不住在心裡想。
不過很快他們的神色就已恢複如常,目光微微移開。
并不是他們養氣功夫有多高明,隻是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
任何人被毀了原來的面目,都會變得極其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又何必一直盯着這人的臉,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在下華山令狐沖。”
“梁發。”
二人抱拳。
“敢問閣下是哪派的朋友?”
木成雙當然也察覺到了他們的異狀,他卻沒有一點不愉。
他早已不在乎臉面。
臉上的痛又如何敵得過心裡的恨。
他拱手應道:“區區不過無名之輩,無門無派,叨擾貴派,還請二位勿要見怪。”
“不敢。”
客氣了一句,令狐沖問出了關鍵問題:“朋友請見家師不知所謂何事?”
“久聞君子劍嶽掌門大名……”
木成雙面上浮現一抹憧憬,“在下遊曆江湖,苦尋名師。今日冒昧前來,隻求能拜入尊師門下修習武藝。”
他面上的向往憧憬,教人一看就不免覺得他十分的敬仰華山派的君子劍。
令狐沖、梁發并不驚訝。以自己師父的名頭,江湖上有人敬仰,想拜在他門下,實在是不足為怪。
“實在不巧。”
梁發道:“隻怕要令朋友白跑一趟,家師早已閉門坐關,距今已有五六十日。”
木成雙面色一變,他考慮了許多,卻唯獨沒考慮到這一點。
“敢問嶽掌門何時才能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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