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屏風氤氲的水霧讓周圍場景似真似假,屏風一端的柳依依扶額不語,許卿禮從水桶裡醒來旁邊站着更換好衣服的月缺。
水桶裡鋪滿各色各樣的花瓣,許卿禮剛想站起來就被月缺摁住,沖外面說:“柳姑娘,他醒了。”
一聽外面有人,許卿禮又安靜待在水裡,柳依依開口:“水裡面放了安神藥草,你好點了嗎?”
許卿禮用手往下面一抓,果然有草藥扒開花瓣才發現水是被藥草泡過的黑色:“柳姑娘多謝相救,感覺好多了。”
柳依依看向桌子上冰鎮的荔枝,冰塊現在都化得差不多,這裡段霜送來的,說是慶祝大哥納妾:“月陽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許卿禮不知,妹妹是他在越州唯一的念想,現在他隻想屠城,可他不敢說出,因為他是越州人,在其他四州心目中,越州從根上就是壞的,當年雲子昂力排衆議堵上一切才讓他有了尊嚴。
這些年謹小慎微,把自己活成一個君子,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許卿禮活的有多麼痛苦,所有人都能出差錯,可他不行,為了保護月陽,不讓她被其他人議論。
許卿禮幹什麼都會帶上這個妹妹,後來暗月閣的名聲越來越響,月護法的聲名抵過越州人,大家開始尊敬他,連帶着月陽也不要躲藏,開始可以獨自去更多地方,可那個會擔心哥哥冒險回越州的妹妹,怎麼就為了一個外人,和他斷絕關系。
那邊沉默許久,回答柳依依的隻有月缺輕聲安慰許卿禮的聲音。
柳依依覺得自己待下去,太不合适,剛出門就看見楊四海拿着一張請帖,神色有些不自然,柳依依打開一看果然是段鴻納妾的消息,她就不明白做許卿禮妹妹真不如做段鴻的妾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孫朝又滿身抓痕的過來,氣喘籲籲,柳依依看了看裡面做了個安靜手勢,三人蹑手蹑腳離開。
到了楊四海的房間,公孫朝才說:“虹兒不知道抽什麼瘋,來到他房間就又抓又罵,說什麼,我欺騙她感情,為了孩子不要她。真是的,我又沒要過她。”
楊四海拍了拍公孫朝的肩膀:“兄弟沒打過這樣,也沒還手,你不喜歡她。”
公孫朝心虛了:“我,我隻是好色,看見美女都想親近,沒還手,是因為打,打不過,都是男人,楊兄懂我的吧。”
楊四海偷偷瞄了一眼柳依依:“沒,沒有,我,我不好色。”
公孫朝微眯起眼睛,一副我都懂的樣子,柳依依閉上眼睛腦子裡一團漿糊:“你知道虹兒去哪了嗎?”
公孫朝下一句話,讓柳依依懷疑自己的耳朵:“虹兒說既然嫁人都要有妾室,那她找一個有妾室的自己當正妻。”
楊四海:“這邏輯,什麼意思,為什麼非要嫁人。”
公孫朝笑了:“楊兄,你不能把女子都當成你們那裡的,富人才有妾,窮人娶一個都費勁,那個狐狸精要的根本就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還真當她為情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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