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書

第一章 中考（第1頁）

2016年6月，在這個6月末7月初的時間段，天仿佛下火了一般的熱，路上的行人，戴帽子的，打着遮陽傘的，都有一句沒一句地罵着這個要人命的破天氣，而沒帶工具的就隻有眯着眼睛頂着太陽往前走。

此時，正趕上溪城各大初中的中考。外面豔陽高照，可教室裡的學生們一個個眉頭緊皺，汗水不自覺地順着臉頰躺下來。教室裡安靜的隻有翻卷子、寫字和風扇的聲音。

今天是溪城中考的第一天，一共要考三天。因為中考關系到以後能不能上重點高中，能有怎樣的師資力量和學習環境，所以家長和老師還是非常重視的。而溪城的重點高中莫過于溪城中學高中部了，多少人拼了命學習，就想考進去。

陳默坐在課桌前看着試卷，黑色簽字筆在修長白皙的手指之間來回旋轉，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

“唰”的一下，黑色簽字筆停止轉動，陳默眼眸眯了一下，嘴上挂着笑，開始答題。

看來這次，全市第一的寶座非姚念齊莫屬了。

姚念齊和陳默是發小，但姚念齊的父母在他5歲的時候去外地出差發生了車禍，意外死亡了。姚念齊的家裡沒什麼親戚，就隻有和陳默父母是多年的好朋友，所以姚念齊的撫養權就落到了陳默的父母陳林先生和馬月蘭女士頭上。

五十分鐘後，黑色簽字筆再次轉動起來，陳默扭了扭脖子，看着試卷，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此時，另一考場。

少年穿着白色的校服，頭發被随意吹起，表情泰然自若，但卻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一筆一筆不緊不慢地寫着。

監考老師走在過道裡，低頭看着每個學生的答題情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眉頭緊皺。

走到少年旁邊頓了一下，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少年娟秀又不失張揚的字體很賞心悅目，每一道題都答的恰到好處，一點也不多寫。

監考老師把目光移到名字欄裡，瞬間解開了心中疑惑。原來是姚念齊啊，那個從小就參加各大奧數比賽的小子，從他到溪城中學初中部開始，就一直是第一，他題答成這個程度也就不奇怪了。真是便宜了高中部了，得了這麼個好苗子，唉，真為其他學校抱不平。

老師一副自己碗裡的肉被别人夾走的表情，摸摸胸口平複了一下心情，憤憤地走上了講台，繼續監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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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時間到，請考生停止答題，監考教師回收試卷和答題卡。

廣播響起，為時三天的中考終于結束了。

學生們早就迫不及待了，最後一科考的是英語，大部分人都提前交卷了。每個考場就剩了幾個“釘子戶”，老師眼睛死死地盯着這幾個人，像是心裡在罵：還不交卷，磨磨唧唧的，耽誤事兒！

陳默等老師把卷子收上去才開始慢吞吞收拾東西往外走，監考老師看她的眼神都帶刀子。快走到教學樓門口，就看見有一小堆女生站在前面不走，都擋着她的路了。

陳默不耐煩地撇了撇嘴角，張口：“能不能不堵在這兒。”聲音極其無奈。

但奈何女生們叽叽喳喳，根本沒聽見她的話。

陳默深深地呼了口氣，在心裡勸自己：天熱，别發火。擡了擡眼，擡腳往人堆裡擠去。

看見站在人堆前面一大塊空地上的姚念齊，慵懶地倚在門口的石柱子上，氣就不打一處來。

陳默把考試工具袋往他身上一扔：“就知道是你幹的，還不快走，吵死了。”

姚念齊嘴角上挑，笑了一下，似乎心情還不錯。把陳默的工具袋拿好，大步跟上了她。

後面的女生憤憤地說：“這女的誰啊，和姚神走這麼近，姚神還幫她拿東西。”

另一個女生幫腔：“就是啊，誰啊這是，好像不是咱溪城中學初中部的，瑤瑤，在咱初中部一直都覺得你和姚神是郎才女貌，他是年級第一，你是年級第二，你放心吧，那個女生比不上你的。”女生一臉谄媚地看着孔熙瑤。

孔熙瑤眼睛眯了眯，盯着陳默和姚念齊離開的方向，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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