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姆讀完信上的内容後,所有守夜人臉上的表情幾乎一緻地變得十分難堪。
脾氣暴躁的首席工匠立刻罵出了聲:
“那個亂倫子的國王之手果真是這麼說的?”
“奧賽爾大人,信就在這裡,您可以拿去看看。”
山姆說完,迅速走到奧賽爾身邊,将信親手交給了他。奧賽爾飛快地浏覽完信件内容,頓時怒氣沖天,一把将信甩在了面前的地圖上。
起初,一些守夜人高層還對山姆的話表示懷疑,但在他們一一傳閱過後信件後,都不得不相信了信上所述的事實。
“自打我成為守夜人總司令起,我就從來不受任何國王的指手畫腳,即便是史坦尼斯也不例外,并且我也沒得到包括喬佛裡在内的任何一位國王的支援。”
“打赢異鬼和野人的,完全是我們守夜人軍團自己!”
當裡昂的聲音響徹會議室時,不少守夜人紛紛安靜了下來傾聽着,他們神情嚴肅,并且知道接下來裡昂所說的話極其重要。
裡昂的話将要決定的是失去了守望長城的意義後,守夜人軍團的未來。
“諸位,”裡昂看向了守夜人高層們,緩緩說道:
“維斯特洛經年戰争頻發不斷,導緻七國的百姓流離失所,難以過上安甯的生活。長者老無所依,幼者更是常常夭折,無法健康成長。
“而導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什麼人?”
裡昂的話仿佛石破天驚,當即讓不少守夜人陷入沉思。
不等他們試探性的提出幾個答案,裡昂便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國王,是領主們,是維斯特洛大陸上的任何一位野心家,是狹海對岸的厄索斯!”
“據我所知,鐵金庫在五王之戰中,先後資助過多位不同陣營的稱王者。”
“這些惡徒在維斯特洛大肆販賣戰争,傳播名為戰争的瘟疫。”
“當他們要求我們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時,我們也應該要求他們不貪婪,不腐敗,不暴虐,不苛刻人民,不肆意挑動戰争!若他們體面的做不到這一點,我們就幫他們體面!”
“我們守夜人軍團,不該僅僅防守北方的敵人,更應該當鎮壓七國内的所有不法分子!”
“這便是我要為守夜人軍團立下的新的誓言:黎明将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麻木,不逃避,不畏懼。我将不戴寶冠,不争榮寵。我将盡忠職守,生死于斯。我是審判者的利劍,七國全境的守衛,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号角,守護人民的堅盾。我将生命與榮耀獻給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當聽到裡昂所說的一切,僅是為了那些平日裡視作蝼蟻般的平民時,不少出身貴族的守夜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但心中飽含正義感的守夜人在伊蒙大學士的帶頭下,高頌着裡昂所口述的新版守夜人誓言。
緊接着,班楊·史塔克,山姆威爾·塔利,老守夜人文頓·史陶爵士一齊念誦了起來。
在第二遍時,不少守夜人高層加入了進來,第三遍時,即便心中不屑一顧,但所有守夜人的聲音如出一轍。
一位自由民長老在守夜人頌念時問了一句:
“我們自由民也在守夜人的保護範圍之内嗎?”
裡昂立刻回答道:
“是的,守夜人七國全境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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