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這幫該死的農民和盜賊之子,裡昂大人這裡不需要你們的侍奉了,都滾吧。”
瓊恩的話讓新兵們如釋重負一般,見裡昂微微颔首後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做鳥獸散。
生平難得一回的貴族享受讓此刻的裡昂有些意猶未盡,不由得沖着攪了自己好事兒瓊恩送上一雙白眼。
“莫要忘了昨晚我跟你說過的話,現在就去找總司令大人完成你的守夜人誓言儀式罷!”
“不過很遺憾,我和艾迪今天都有站崗的任務,不能見證你如此榮光的一幕。”瓊恩說完這句話後,艾迪老鐵也是一臉遺憾的表情,沖裡昂點了點頭。
“所以,你快去吧,等你回來,我要你親口給我講解誓言儀式的每一個細節,答應我,裡昂。”
“好的,我會的。”
說罷,磨蹭了片刻後,裡昂頗有些不情願的離開了宿舍,一個人朝着司令塔的方向前進。
一路上,經過了異鬼入夢事件後,雖然看似漫不經心的裡昂其實心裡已經默默的繃緊了根弦。
所以裡昂輕而易舉的便發現了黑鐵堡内其中一處建築裡傳來的不對勁。
“當當當”
伴随着鐵匠唐納那有節奏的捶打劍坯的聲音,裡昂踩着步點走進了黑鐵堡裡唯一的鐵匠鋪内。
“裡昂,是要做一把新的劍嗎?還是幫你打造别的什麼兵器?”
鐵匠唐納頭也不回便知道來者是誰,說話的同時他手上的動作不停,一手拿着鐵夾,一手拿着鐵錘用力的捶打着眼前漸漸有了一柄長劍形狀的材料。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來你的鐵匠鋪,但我早就從别的新兵那兒聽你的傳說聽到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你聽到的是什麼樣的傳說,是說我的足迹遍布七國麼?還是我嘗過的山珍海味多的數不勝數,亦或者是我碰過的女人有上百多個,或者是我打過的上百場戰役?”
談及自己,鐵匠唐納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語,精壯的胳膊高高擡起,又重重落下,這機械般的動作日複一日,夜複一夜,早已與鐵匠唐納融為一體。
“都有,但唯獨缺失了像你這樣的大人物為什麼會選擇北上來到絕境長城。”
“跟我說說罷,你這條斷臂什麼時候又接好了?”
面對常人早就吓個半死的異狀,裡昂倒也挺有閑心,從一旁拉了條椅子慢條斯理的坐下,想聽聽看眼前的‘鐵匠唐納’有什麼解釋。
鐵匠唐納的外号可是斷臂,要知道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号。
當年正是在風息堡之圍失去了一條手臂之後,鐵匠唐納才決定披上黑衣從此不問世事,而眼前這個‘鐵匠唐納’的兩隻手臂可都是完好無損,看不出一點近期縫合的迹象。
被裡昂當場戳穿自己身份的鐵匠唐納倒也不見惱怒,隻見他慢條斯理的将手中的材料打造成一柄初具劍形的模樣後,幹脆利索的刺入一旁冰冷的菜籽油當中,然後才轉過身來直面裡昂。
不過鐵匠唐納并沒有對裡昂解釋自己究竟是何人,反而說出一段意味深長的話語來。
“男孩欠千面之神一條命。”
“什麼鬼東西?我在問你的名字。”
“某人沒有名字。”
“什麼某人不某人的,你不會用第一人稱形容詞嗎?”
“某人會用,但某人早已全身心侍奉千面之神,現在的某人隻是一個無名之輩。”
裡昂,跟眼前這個自稱某人的家夥簡直有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光是各種某人就聽讓理解能力一般的裡昂有些頭大不已。
不過從他說話的口吻裡昂回想起電視劇劇情,七拼八湊的倒也猜測出了一些東西。
“那麼,我問你,你口中的男孩,欠的千面之神是哪一條命?”
“艾裡沙·索恩。”
這次,鐵匠唐納沒有再‘某人某人’個不停了,反而直接報出一個具體又準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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