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現在變了。
在骨子裡心狠手辣,絕對不會給别人一絲機會,把希望捧在他眼前,親手的摔碎在地。
看到他們痛徹心扉的吼叫,死不瞑目的知道真相,不留一絲氣息在人間,沒有任何人懷念。
她也是照着别人的樣子,學會了這些手段,不會不達目的不罷休,隻會随遇而安。
少年看着蛇妖死了,心裡多了份快感,想要嘗試殺戮的感覺,血腥的滋味。
南霜轉過身來,用妖氣打開房門,寒風凜冽的吹過,将屋内僅剩的暖意吹散。
雙手幻化出寒針,抛向門外的寒梅樹上,隻聽到咻的一下,惹的雪一個勁的掉落。
随口一問:“稷瑞,你不會想殺人吧?”
“沒有。”
少年嘴上說着,努力忍住那些想法,始終不敢擡頭,生怕被南霜發現了。
她湊到稷瑞身前,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始終帶着一絲笑意。
“這次有兩隻大妖,正好滿足你的殺戮之心。”
少年有些好奇,問道:“多大的妖?”
南霜歪了歪頭,手裡夾着一根寒針。
“千年花妖和山貓妖。”
早在來上江城時,察覺到七八個捉妖師靜等,施展妖氣時,捉妖師們快速出動,像是等妖怪許久一般。
等到平景侯府時,還聞到淡淡的味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直到路過荷花池邊,發現了一些端倪。
荷花都在夏日盛開,寒冬大雪開寒梅,荷花在反季節開花,必定有怪,所以提了一句,那股味道卻消失了。
有一個奇怪的異象,府邸大門緊閉,沒有人把守。
而在大堂的那些人,手拿佛珠,緊張擔心的看着前方,對稷瑞的回來,也有些驚訝和惶恐,沒有一點關心的模樣。
她由此産生懷疑,平景侯府有妖怪常住,或者是稷侯爺和稷夫人養的,為的是平景侯府延續錢路。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來幾個丫鬟,說是稷夫人心口疼痛,想讓小侯爺過去看看。
南霜雙臂環繞,盛氣淩人的看着丫鬟,對她們的到來很是不滿。
當着少年的面,走到幾個丫鬟的面前,一一賞了些銀子。
“心口疼痛找大夫,難道要稷瑞挖出心來醫治?”
丫鬟們收到銀子,露出一陣欣喜,連忙收到懷裡,一個勁的答謝。
有個丫鬟機靈一點,在她面前點頭稱是。
“不敢,葉二小姐,奴婢們告退。”
南霜想到一個說辭,拉住機靈的丫鬟,“如果夫人問起來,你就說小侯爺跌進池裡淹死了。”
“是是是,奴婢謹記。”
她拍了拍兩手,目送着丫鬟遠去,心裡也算是放下了,回過身想叫上稷瑞,肩膀卻被拍了一下。
見稷瑞猶豫不決,好像要說些什麼,期待的盯着他的臉。
少年被盯着不好意思,眼睛左右不定,嘴唇抿了又抿。
随後又望向南霜,眼裡帶着期待,“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她在有一瞬間,覺得稷瑞的眼睛好看,像空中璀璨的明星,看誰都很深情。
許是盯的太久,有些失了規矩,側過身去,擡起眼眸盯着一處,裝作輕松的樣子。
“沒有啊,什麼都沒發現。”
稷瑞湊到她耳邊。
“真的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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