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張鯉下館子吃了頓好的,又換了身新衣裳,不禁想起了某位修行中人的名言:“朕四季常服不過八套……”
來到在鋪子裡,加水、喂蟲、換泥,磕了一天瓜子,一個客人都沒有,索性早早關門,帶上白薇送的香囊,到市集買了一包花折鵝糕,邊吃邊逛。
大乾國祚綿長,農貿繁華,街面上各色幌子、招牌目不暇接,賣的東西更是五花八門,糖蜜糕、灌藕、時新果子、布匹、竹編、魚鮮、豬羊蹄肉,胭脂水粉,細畫絹扇,四時景物……
走腳貨郎沿街歌叫,或曼聲婉轉,或高唱入雲,或動人聽聞,吵吵嚷嚷,滿街不絕。連占蔔問卦的江湖術士也會盤街轉悠喊道:“時運來時,買莊園,娶老婆。”
“咱這大力丸是百病全治,甭管你是車撞着,馬踩着,牛頂着,狗咬着,刀砍着,斧剁着,鷹抓着,鴨子踢着!”
張鯉笑道:“張懷民,你不賣耗子藥,改賣大力啦?”
白薇看準了張鯉外出,悄悄來到鳴蟲軒,用鑰匙開了門,直奔卧房,一番探尋,毫無發現。
又回到鋪子裡,見桌上有賬冊,便翻看起來,前半部分是張掌櫃記錄的生意往來,後面則全是張鯉練字時瞎寫瞎畫的玩意兒。
有一頁上畫了三具種在地裡的無頭屍體。
旁邊是張鯉的題字: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記得嗎,我記得,我快忘了,我走過,沒有回頭,我們沒有頭……
有些事不能往深處想,越想越恐怖。
白薇看得愣住,身上冷汗涔涔。
張懷民覺少,忘性大,早不記得張鯉,還當是舊主顧發現耗子藥不靈,找上門了。
“我祖傳三代賣大力的,救死扶傷,醫家風範,賣耗子藥有辱門風,我可丢不起那人。”
張鯉扔塊果脯到嘴裡,笑道:“怎麼改行啦,攤子讓人掀了?”
“說了我不賣耗子藥。”
“好好,不賣不賣。”張鯉拿胳膊肘兒杵了一下張懷民,“有賺頭沒?”
張懷民見張鯉不是來找後賬的,就道:“賺啥,你瞅我都餓瘦了,城裡人精得狠,大力和耗子藥不能用同一個方兒。”
張鯉湊上前一臉神秘道:“聽說你會睡夢羅漢拳。”
“你哪兒聽來的,我還會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呢。”
“别瞞我,兄弟如今不一樣了,身上有牌兒。”張鯉亮出靜夜司的鐵牌。
“我最近可沒犯事啊。”
“就算犯事了我也不逮你,向你打聽個事兒。”
“什麼事?”
“聽說錢府的四夫人在你這裡買了幾斤髒血。”
張懷民一驚,小聲道:“大宅子裡争風吃醋,什麼手段沒有啊,我就拍了幾個血手印而已。”
“我隻好奇錢二爺為什麼不管。”
“心高呗,尋常瑣事不放在心上。”
“有多高,錢二爺修為如何?”
“第三境,小滿。”
“為什麼叫小滿?”
“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詐我?”
“我在向你虛心請教。”
張懷民看着張鯉誠摯的臉,忽然覺得很面熟,自己一定認識他,而且交情極好。
“因為沒必要修滿,第四境叫返死,返死你懂嗎,第三境修得再滿也白費。”
“多謝解惑。”
“你不是靜夜司的嗎,這都要問我?”
“我以前也經常問你。”張鯉道,“我上司在養病,其餘人都擺着臭臉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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