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資格卷進來。”
“我到底會不會變?”
“你已經變了,在娘胎裡就變完了。”這句是夜離婆婆的原話,杜小萍忽然覺得這麼說對張鯉很殘忍。
“我該怎麼辦?”
“你先去會會那位錢二爺。”
回來的路上,張鯉去尋了孫木匠,要了一大堆邊角木屑。
就熏香來說,通常樹脂少而質地硬者,香氣較佳,闊葉樹比針葉樹好。櫻花木和山胡桃木香氣濃,胡桃木和橡木氣味清爽,這四種木材可以說是萬能的熏材。
總不能真的抽煙,混些木屑粉制成煙熏塊,以後天天做煙熏料理。
張鯉取走蛐蛐罐兒,一路打聽找到錢二爺的府邸。
小厮引着張鯉穿過月亮門,走進小天井。
一路上看見不少和尚道士,磚面上符水未幹,廊庑之間香薰袅袅,梵音陣陣。
“家裡有法事?”
小厮陪着笑,左右瞟兩眼:“二爺新收的小妾,收出禍事啦。”
張鯉抓給小厮一把瓜子:“說說,說說。”
“你這潮了啊,不脆。”小厮吐出瓜子殼,“你是不知道那些手印有多滲人,你都想不着……”
凜州地處西南,與歸衍國接壤。故老相傳,歸衍國人多長壽,有諸多奇門妙旨,文法鼎盛,曆史要遠早于其餘諸國。後國亂傾覆,為妖族所趁,至今仍是妖魔樂土。
舊歸衍國重墓葬,殉品甚多,常有膽大狂徒掘墳盜墓,所得往往流入大乾,久而久之,成了一門大家都默許的生意。
錢二爺幹的就是倒賣地下冥器的勾當,早年憑此發家,置起一座四水歸堂的大宅。
一個月前,錢二爺新納了妾室,自此夜裡就經常有人敲門,出來看又什麼都沒有。家裡人以為聽錯了,回到屋裡,剛要睡下,又會聽到同樣的敲門聲,再起來,開門看,還是什麼也沒有。
折騰來折騰去,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清晨大門上血糊糊的大手印,就像鬼手拍在門上一樣。為此花費不少錢财,連紅葉寺的大師都請來了,隻說“并無鬼怪”,卻查不出因由。
“二爺,笊籬街鳴蟲軒的夥計來了。”
“見過錢二爺。”張鯉拱手行禮。
錢二爺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留着兩撇小胡子,此刻正在躺椅上納涼,伸蒲扇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不拘禮。”
“掌櫃的專門尋了隻上好的古罐兒給您回禮。”
錢二爺樂了:“要回禮送個鳴蟲來呀,送個空罐兒算怎麼回事?”
“天藍青不是讓給二爺了嗎,好蛐蛐配好罐兒。”
“我從未在鳴蟲軒買過蛐蛐。”
張鯉一窒。
錢二爺坐起來:“來呀,去我房裡,珊瑚架底下有封銀子,取來。”
小厮應聲而去。
“張鯉啊,以後你就接了鋪子吧,在錢某手下做事什麼都好說,就一點,賬要算明白。”
張鯉有些懵。
“這封銀子你拿着,是張掌櫃專門留給你的。”錢二爺看得明白,解釋道:“還不知道吧,張掌櫃把鋪子盤給我了,至于你說的天藍青,我沒見過。”
“原來如此,多謝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鋪子裡的事兒,臨走前錢二爺笑道:“你這罐子是假的,仿得挺像,不值錢。”
“?”
……
拜别了錢二爺,小厮送張鯉出門。
亭榭廊檻,折折轉轉,張鯉的思緒也宛轉其間,忽然懷裡的羽毛動了兩下。
“附近有妖。”
張鯉回望,目光越過門廊裡來回逡巡。
“可不能亂看,那邊是内宅。”小厮忙道。
“得罪得罪。”
“是個大活兒,先記着。”張鯉心想。
回到鋪子收拾一陣,應付了幾個客人,天一擦黑,插闆回家。
走過河堤,遠遠瞧見蛤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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