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蟲。”
索麟囊的回答很直接。
“雞哥天賦異禀,最擅長捉蟲。”
“大乾好像到處都是蟲子。”張鯉道。
“各宗派皆有弟子下山,大亂将至。”索麟囊半邊臉都是鋼片,全無表情,“聽說海上有兩座仙山消失了。”
“我說話的時候是看着你還是看着鳥?”
“看着我。”
“可說話的是鳥。”
“鳥是我的喉舌,替我說話,你總不能盯着我的舌頭看。”
“嗯……到觀裡詳聊吧,我請你吃烤肉。”張鯉對此很好奇。
索麟囊擺手,機關鳥演音:“我已辟谷。”
“奧。”
張鯉不禁想:“這家夥不會喝猛火油吧,對桶吹……”
腦中一旦有了畫面,再看索麟囊的眼神就很複雜。
“不吃飯豈不少了許多樂趣?”
“凡俗欲望,頗不足道。”索麟囊耳後簧片忽彈了一下,道:“杜統領上山了。”
杜蘅身後飄着一領紅披風,大步走來。
張鯉迎上她:“女上司來啦,觀裡談。”
杜蘅雷厲風行,沖索麟囊略一點頭,徑直道:“不坐了,蛤蟆山南麓有小道直通硝池,這就走吧,陸雲已過去了。”
“硝池?”索麟囊問道,他對這個“硝”字十分敏感。
“硝池連着落水洞。”杜蘅邊走邊解釋,“我去過采石場,那邊走不通。”
硝質與鹽同母,近水而土薄者成鹽,近山而土厚者成硝。二者同為朝廷專賣,販者若無官引,則以為私貨而罪之。
而朝廷愈禁,私硝愈多。
熬硝往往是在深窟岩洞中進行,其内腔道複雜,連接不可知處。
瘿蘿深入地下水道,張鯉發現的那個落水洞走不通,隻能從硝池繞路。
“這畜生倒聽話,一路跟着不叫不鬧。”杜蘅說的是雞哥,“它叫什麼名字?”
“沒名字。”
杜蘅見雄雞昂揚,通體黑羽,心下甚喜,脫口道:“不如叫小黑子。”
“那可不行!”張鯉立即回絕。
“我雞哥與小黑子不共戴天。”
……
四人腳程極快,穿過南麓,翻下兩道峭壁,來到一處地洞前。
地洞掩在叢林當中,溪水灌入,常年煙霧蒸騰,當地老人稱其為黑煙囪。
陸雲已等候多時,他擅長發明各類道具,這次帶來了鲛燈。
用九幻螢的妖丹制成燈芯,再用鲛人族的魚鳔作襯膽,施以符印,照得極遠。
索麟囊身上真的有個囊,嗤的一下,一束蛛絲射進洞裡。
縛緊鲛燈,杜蘅命令:“下。”
雞哥竄上張鯉肩膀,四人挂着蛛絲接連躍入。
陸雲喊道:“我都聽不見了!”
人在外面時水聲不顯,一挂進洞裡嘩嘩的水聲震耳欲聾。
頭頂煙霧彌漫,泛出七彩光暈。
幾人不疾不徐向下垂落,洞口漸漸變小變暗,索麟囊的蛛絲似乎無窮無盡。
越到坑底,落下的水花越大,弄影袍就像荷葉,水珠濺上去一滾就落。
最下面是一個漏鬥,入口很小,一根陰木斜倚着洞壁。
雞哥當先飛了下去,不久,嘹亮的雞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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