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休曾囑咐過方副門主,不必處處稱呼自己為祖師。
方門主便已會意,知道其不願透露身份。
此刻趕忙熱情介紹道。
“陳公子,聽說你要問道靈璧,我便擅自從藏寶閣頂層取出了這問道靈柱,此物功效遠非靈璧靈石可比,可測算合體期修為以下的修為資質,九州天下隻此一塊!”
“這柱子居然是問道靈石?”
陳休大為好奇,圍着柱子看了半天,卻也沒敢再随便伸手檢測,隻是略顯為難道。
“我本想讓你帶塊玉璧過來,還給張真人,然後再那點低品問道玉石讓我自己回去檢測,沒想到你帶了這麼個神物過來”
方澤君辦事何等妥帖,自然早就打點好了一切,見陳祖師為難,趕忙道。
“我已準備好了兩塊玉璧,還有數塊靈石,一面玉璧交給張真人繼續教學,其餘的我已送到青岩小築,您平時想怎麼測,就怎麼測。”
張真人雖不懼權貴,但也算是個有眼力見的人,看到這番陣勢,知道課堂該結束了。
便揮了揮袖袍道:“今日學堂結束,弟子們可自行離去。”
聞言,卻沒有弟子敢随意亂走,隻是呆滞的看着陳休這位衆星捧月般的大齡學子,徹底失去了判斷能力。
戴子鴻恨不得将頭顱深埋在書桌之下。
唯有周浦自覺有内門長老作為靠山,還在昂着頭顱,心有不甘的望着衆人離去的背影。
但也再也不敢胡亂開口。
陳休恭敬的向張真人行了弟子禮,這才被衆人簇擁着離去。
誰知剛剛行至授業堂門外,便看到天際急匆匆飛來一道炙熱劍光。
來人正是從内門趕來的執法長老衛缺。
他心中急切,禦劍而來時元嬰期修為展露無遺。
導緻原本還維持着場面氣度的外門衆人徹底失去了底氣。
一個個腰杆也随之低了幾分。
衛缺看準了陳休的位置,落地後穩穩跪在當場,口中凄厲道。
“懇請祖師饒恕,弟子定盡力管教弟子言行,還雲隐宗一個朗朗乾坤。”
陳休沒見過此人,不知是什麼來頭,便問道。
“你是?”
“弟子衛缺,接替祁長老的職責,掌管宗門刑罰。”
陳休恍然大悟,看到這位新任的執法長老卑躬屈膝的樣子,奇道。
“執法長老不應該鐵面無私嗎?怎麼你和祁山峰好像都很好說話的樣子?”
衛缺聽聞此言,心中暗道不妙,祖師竟然将自己和那該死的祁山峰相提并論。
心有所想,臉上也是無比的惶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複。
陳休不知道他誤會了自己,但也不喜歡此人來時氣勢恢宏的架勢,不願意多聊,便擺擺手道。
“我正要走,你要是有事要忙就自己忙去吧,以後不必請示我,我是甩手掌櫃。”
說罷,便帶着小五和方副門主朝着青岩小築的方向離去。
空留出師不利的衛長老在原地淩亂。
待陳休走的遠了,衛長老才站起身來,低頭沉思。
在場衆人剛剛親眼看到了他來時元嬰期的威勢,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衛長老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回頭狠狠的瞪了周浦與戴子鴻一眼。
這一眼,并無威壓,也沒有附上靈力。
卻讓兩位初入仙門的少年如墜冰窟。
他們雖然對内門執法長老的權柄職責并不清楚,但此人元嬰期的修為是實打實的。
再加上這位元嬰期的高人,剛才親口稱呼陳休為“祖師”。
雲隐宗能稱得上祖師的隻有——那個人。
想到那隻在傳說中才會偶爾提及的人物。
兩位少年仿佛已能看到自己一片黑暗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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