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許久課,諸位學生秉性如何,心中總有杆稱。
因此隻公正執法道:“既無證據,不可斷定是張照霏所為。此事暫且不提,隻希望犯錯之人,課後主動向老夫請罪。”
孔薏藍當然不會主動交代,此案最終結果竟是老師為挽回張照霏名聲又買來一塊徽墨,謊稱自己帶回家中竟忘記取來課上,這才不了了之。
又過了大約半月,張照霏方得知,真相乃是孔家姐妹二人私借高利貸,被人追債。
恨不能變賣了所有金銀首飾又連偷帶搶,始終填不上那大窟窿。
幸得運氣好,放貸之人自己陰溝裡翻船下了獄。
借貸名單傳出後孔慕茹倒也巧舌如簧擅長哭訴,說是那時為與金城侯求子斥巨資在城内薦福寺修繕佛塔,這才一時蒙了心智。
實則根本是因為她那身為戶部尚書的親爹孔大人貪污國庫往黃河赈災的銀錢,輪到聖上查漏補不上空缺,隻得匆匆先借了高利貸,之後再由着全家出動想盡辦法償還。
這些事兒城内知道的人其實不多,偏生馮季與張家長兄關系極好,酒局上三言兩語,傾吐而出。
“這便是我最生氣的地方!”
張照霏想到過往種種,不免委屈更甚:“你們老說三哥哥不知孔家姐妹真面目,為外表所蒙騙,可他明明知道的啊!”
哈坦依無奈搖頭,暗道這小姑娘聰明倒聰明,卻全然不了解男人:“你家三哥哥不願面對真相,自會當做都是孔家那位當爹的連累兩位女兒,你又何必跟個耳聾眼瞎的臭男人過不去。”
況且:“那孔二小姐滿腹心思都想着顧将軍,也不會真的被你家三哥哥娶回滄化伯爵府。大可放心,無需擔憂。”
張照霏這才總算平複了些心緒,擦盡眼淚看向莊舟與哈坦依,哽咽道:“說得也是,她自小就喜歡永渡哥哥。連我同永渡哥哥多說幾句話,她都要暗自不悅許久。”
說着還不忘拍拍莊舟手背:“莊姐姐,你合該比我更生氣才對!”
莊舟失笑,還未來得及開口回應,馬車已然于金城侯府門前停穩。
哈坦依微微揚眉,率先下了車。
還未站穩,卻聽得一聲嗤笑遙遙傳入耳中:“這位姑娘怕是走錯地方了罷,金城侯府可沒有你待的地方。”
說話之人乃是孔慕茹的貼身侍女南栗,生得蠻橫兇惡,通常在侯府中也總以女管家自居,鼻孔恨不能揚到天上去。
怎料哈坦依根本不搭理她,自顧自與車夫交代:“你且記得将兩位姑娘好生送回家中,多謝。”
“喲,這是有貴客到了。”
南栗耳力極好,立刻高聲挑釁道:“什麼人啊,姑娘不若請下來叫咱們大夥兒都瞧瞧。”
“既是這府上沒有我待的地方,”哈坦依懶懶擡眸與她冷眼而視:“敢問我的貴客,又與你們大夥兒何幹。”
不過确實可以請莊舟與張家小妹進去坐坐,這般想着,哈坦依已然拉開車簾:“兩位若不嫌棄,也可随我進去喝杯熱茶。”
張照霏尚未應聲,反是莊舟率先颔首笑道:“來都來了,下車罷。”
話畢又因着哈坦依年長她三歲,還不忘加上一句:“姐姐今日擺脫牢獄之災,大吉大利,自然得好生慶祝。”
她與哈坦依同時伸手扶了張照霏下車,三人并肩而行,目不斜視,全然不睬孔慕茹派來添堵的諸多仆役,生生給了他們一個無聲耳光。
行至府内,哈坦依終于尋了空卸下滿身刺,無奈揉揉鼻尖道:“金城侯想納我為妾,所以專程給我撥了個小院子。否則我倒真不知該去何處招待你們。”
她也知自己身份同兩位貴女有别,說話聲音愈小,但莊舟與張照霏并不以為意,反而好奇探頭:“啧,整個侯府也就姐姐你這小院品味尚佳,其他地方未免太土了些。”
見她們如此随和,哈坦依方才掠起的尴尬瞬間消失殆盡,眉間不免溢出笑意,跟在兩人身後步入小院。
她院中并無任何侍女仆從,自己取了井水回來燒開,又極為随意地從櫃上拿出盒西湖龍井:“他們說這是極好的茶葉,我不愛喝也喝不慣,但見着雍朝人都喜歡。”
說着推出茶盞至張照霏面前:“張四小姐也嘗嘗。”
“好呀,”張照霏端詳半刻,連連颔首:“的确是上好的龍井,那我便不跟姐姐客氣了。”
言笑宴宴間,哈坦依回府的消息不多時便傳至陸觐崖耳中。
這廂她與莊舟正各自端着茶盞觀看張照霏教她們煮茶,那廂陸觐崖早已急不可耐,疾步匆匆而至。
腳步聲引得屋内三人同時向窗外看去,陸觐崖感受到目光亦與之相對,正巧對上莊舟碧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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