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攤販位置上。
跛腳老人心中一驚之餘,沒有去跟玉藻前對視,不着痕迹瞥過眼。
其舉動看着就像是個等候豆漿,正東張西望,閑得無聊的老人。
另一邊。
玉藻前目光落在跛腳老人上,僅停留了半秒後也移開視線,但其注意力卻鎖定在了豆漿攤,然後不動聲色傳音向張澤:
“尊上,跛腳虎來了。”
“我知道。”張澤傳音回音,表面則是拿起手機,去掃人參攤販的塊是吧。”
“是的,是的。”攤販老闆喜笑顔開,拍着張澤肩膀,小聲道:“信我,喝完絕對雞兒梆硬,你家小女友會喜歡的。”
張澤笑着沒去搭話,接過裝有人參的袋子後,玉藻前再度傳音來。
同一時間。
為了不打草驚蛇,玉藻前笑着挽住尊上的手臂,宛若乖巧小女友,絲毫看不出來她是曾禍亂商周時代的災禍蘇妲己。
“尊上,需要妾身抓住它嗎,它似乎盯上了尊上。”
另一邊。
豆漿攤座位上。
跛腳老人眉頭微蹙,瞧着玉藻前挽着張澤有說有笑,壓根不帶看他這邊,仿佛之前的驚鴻一瞥隻是偶然。
“是錯覺嗎?”跛腳老人疑惑:“那隻是個普通女人嗎。”
說話間,他視線從張澤和玉藻前兩者身上挪開,看向取出的指針羅盤。
其上指針還在抖動,直勾勾指着張澤和玉藻前。
就在不久前,它依照指針羅盤指示,一路跟着指針索引,結果沒有找到十爺,反而是指引它找到張澤和玉藻前。
指針羅盤是它特意為十爺制作。
如今指向張澤和玉藻前,隻可能是一種原因,對方要麼是十爺化身的人類模樣,要麼是跟十爺有關系,身上有沾染十爺的氣息。
出于對十爺的熟悉。
它斷定原因是後者,對方身上沾染有十爺氣息,換一句話說,對方多半跟十爺有過交集,其中有着最濃郁十爺氣息的張澤,大概率不是跟十爺有交集。
而是跟十爺有關系。
至少跟十爺相處了很久,否則不可能氣息如此濃郁。
“一個普通人,怎麼會跟那個老家夥混一塊。”
在它眼中,張澤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區别,頂多就是長得帥,氣質很出塵,但一點驅鬼者該有力量波動都沒有。
強大的人能将實力内斂,緻使别人發覺不出其實力。
可跛腳老人不覺得張澤是實力内斂到自己都察覺不出來,原因無他,有着狻猊血脈,它在這個沒落的時代登臨了位列仙班。
而據他所知。
這個時代現存的位列仙班級存在,隻有東北五家那位胡三老太爺,除此外能登臨位列仙班的隻有歐洲那位教皇,但那位教皇現在是頂級地仙。
相較于張澤,它反而覺得張澤身邊的玉藻前才是需要注意的。
不過不管再怎麼值得注意,見到張澤買完東西準備離去,跛腳老人一口将端來的熱乎乎豆漿一飲而盡。
這一幕看得豆漿老闆和周圍客人傻眼。
接近七八十度的豆漿,就這麼一飲而盡,喉嚨是鐵做的嗎。
跛腳老人不理會他們目光,起身向着張澤和玉藻前走去。
他要拿下張澤和玉藻前,将兩者做為人質,進而引出十爺。
緊接着。
它一瘸一拐走向張澤,速度看起來很慢悠悠,可不知為何,凡是注意到跛腳老人的路人,都是瞳孔一縮。
明明走的慢。
卻是瘸腿跨出後,身子直逼張澤,如同瞬移,悄無聲息間來到張澤身後。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
它二話不說擡起蒼老的手,其手布滿枯樹皮般的皺紋,看着老邁,卻此刻仿佛神明的手,不容亵渎,不容抗衡,抓向張澤脖頸,要一把将其如提小雞似的提起。
眼看着手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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